黎漾听出她语气不对劲,问道“紫妍说什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什么。”宁归晚摇了摇头,将手机还给黎漾,顿了顿,又道“你以后……别跟她走太近。”
黎漾睁大一双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认真想了想,道“因为她跟宋长峰的事?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呀……”
宁归晚听了,没多说什么。
黎漾和谭溪宋长峰关系浅淡,怪不得她这样想。
隔天,黎漾惦记着要给张紫妍送早餐,起得格外早,宁归晚被她的动静惊扰,醒来时正见她鬼鬼祟祟的要出门。
见宁归晚翘起了脑袋,她呵呵道“吵到你啦?紫妍助理这几天有事,都没人给她买早餐,真可怜,你就别生她气了吧?”
宁归晚坐起身,理着头发,莞尔“去吧。”
又坐了会儿,她才下床。
以往做什么都很利落的一个人,今天格外磨蹭,慢吞吞收拾好自己,又给宋长峰打了个电话,问他谭溪的情况。
宋长峰说“她很安静。”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人受了重创,哭或闹都可以,发泄完了就舒坦了,最怕的就是不言不语的沉默。
昨天在宁归晚面前哭的那一顿,应该也不够发泄。
谭溪去找张紫妍,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但不管什么,想必也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话。
边想,宁归晚边拉开卧房的门,权御的身影猝不及防闯进眼底,她着实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
“你怎么在这?”问完,宁归晚忽然发现这两天经常说这句话。
权御两手插着裤兜,闲闲地倚着门框,看见门开,他直起身,顿时比宁归晚又高出一截,居高临下的,“等你。”
“等我?”宁归晚语气略带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了。
挺拔的男人穿着白衬衫,纽扣一直扣到喉结下方,下摆规矩地塞进裤腰,袖口、领口配着蓝宝石领针袖扣,衣着合体修身,包裹着铮铮玉骨,明俊逼人。
她笑了笑,发自内心地说“你这样穿很好看。”
权御笑得淡薄,但那笑意漾到了眼底,“很荣幸。”
两人一道下楼,方管家瞧见了,悄悄拿手指猛戳权老夫人,示意她看。
权老夫人看见那对璧人似的男女,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凭良心说,那两人往一处这么一站,就登对得金童玉女,可是心里还是隐隐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天崩地裂了,吃完饭,目送这两人出门,下台阶的时候,权御伸手虚虚托着宁归晚手肘,生怕她摔倒的样子。
权老夫人站在廊下,撑着拐杖长吁短叹。
方管家服侍左右,好心宽慰道“这样不挺好的吗?宁小姐跟先生在一起,以后谁敢欺负了她?再说,宁小姐跟先生又不是真的叔侄关系,只要我们坦然对待,谁敢说三道四?您呐,就安安心心等着抱孙子吧。”
权老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前你不是多话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话这么多?”
方管家呵呵笑“哪有。”
……
车子停在天池集团楼下,宁归晚伸手去摸车门,一面扭头跟权御说“我走了。”
权御看着她,点点头,“去吧。”
话是这么说,语气也寻常,可是他的眼神,总让宁归晚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想了想,确定没有别的事了,于是笑了笑,推开车门下去。
张紫妍自杀以及忽然冒出来的神秘男友,在网上又小小地发酵了一番,宁归晚大致扫了一遍,宋长峰的身份仍没有爆出来。
这件事看起来只是媒体一贯的捕风捉影,但宁归晚不这么认为,虽然没爆出宋长峰的身份,牵连到他的声誉和公司利益,但已经造成了实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