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向魔君请罪。”
螭夷冷笑一声“呵,请罪?月神殿下擅自带走小女,如今小女名声扫地,喜事亦毁,不知月神殿下如何请得起这罪?”
焰白举起手中的盒子“这是两颗琼澄丸,献给魔君,还望魔君大人大量……”
“琼澄丸?”螭夷打断道,“天帝倒是大方,可我要这天界圣药又有何用?如今我魔界沦为笑柄,皆拜月神殿下所赐,天界不痛不痒地赠两粒圣药就想不了了之吗?”
焰白尴尬地站在原地,夙川忍耐地吸了口气,毕恭毕敬地说“是在下鲁莽,任凭魔君处置。”
听到夙川这样说,焰白有些慌神,倒是螭夷饶有兴趣地笑了一笑“处置你,我魔界的损失就能弥补回来吗?”
见螭夷始终不依不饶,夙川收了礼,仰起头说道“魔君在意公主名节,那在下愿意娶她,天界将以最隆重的婚礼迎公主入我月旎宫,届时天魔联姻,喜事、颜面,在下通通补给魔君。”
焰白惊得端着盒子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他小声叫了一声夙川,夙川却充耳不闻。其实,夙川今日来这一趟,就早为此刻做了打算。魔君要银翮嫁给统领之子无非是巩固兵权最容易的办法而已,夙川琢磨下来,既是如此,那魔君就没有理由会拒绝一个更牢靠的后台。再者,魔君气自己扫了他的颜面,那干脆自己当他的女婿,从今往后都要敬他为长辈,想来没有什么比这更解气的了。
这样一来,既能堂堂正正地保护银翮,又给了魔君交代,也不算违逆了父帝只求三界和平的心意。
果然,螭夷听得他如此狂言,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不过,这魔界女婿可不是随便能当的。”
夙川料到魔君还会发难,他当即对着魔君行了大礼“请魔君指教。”
螭夷收起笑脸,漫不经心地说“月神既然是来提亲的,那这聘礼?”他忽然想到什么,轻轻一笑,“小女体弱,魔医曾说或许以那罗刹花入药,方可护体。只是那罗刹花生长在卯刹海底,且只在罗刹之气升腾前才开一瞬,取一株实乃九死一生。不过……久闻月神法力无边,若月神当真情深意切,有心迎娶小女,便以那罗刹花为聘礼吧。”
话音刚落,焰白眉头紧锁“卯刹海凶险万分,那罗刹之气更是无人能扛……”
螭夷又打断道“战神所言甚是,那今日这亲也别提了,罪也就别请了,来日我自会去找天帝要一个说法。”
焰白见螭夷成心刁难,如此要求根本就是想要了夙川的命,又气又急。
倒是夙川居然轻轻一笑,淡淡地说道“好,还请魔君遵守诺言,待我取回罗刹花,就定下我与公主的婚事。”
“夙川!”焰白觉得夙川绝对是疯了。
夙川对焰白使了个眼神,像是胸有成竹似的。
螭夷又大笑了一阵,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当日被夙川的一道禁制困在门外,螭夷心中早就想试探试探这位月神的底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自己送上了门来。那罗刹之气从来无人能幸免于难,纵使他法力再高,此番也是九死一生,螭夷想到积郁心中的那口恶气,当下不再犹豫。
不久前,听闻天界两位上神前来请罪的消息,南枭便赶来了正殿,他到殿门口的时候正听见夙川说要娶银翮,他心里一恨,果然这登徒子对银翮动了心思。又在门外听了几句,刚想进去阻止时又听见螭夷竟然要以罗刹花作聘,南枭原以为夙川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这会儿,夙川已经和焰白从正殿出来了,撞见门口的南枭,焰白行了半礼,倒是夙川的礼多施了几分,他不仅看不出来慌张,反而自信满满似的“见过皇子殿下。”
南枭脸色十分难看,他也不搭理夙川,自顾自地进了正殿。
上次见过一回之后,夙川就感受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