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翮见状,跟着御忡一起喊了起来,过了不久,木屋轰的一声闪了一闪,一股浩大的仙气从内散出。御忡大喜,竟放下自己天帝的架子,对着木屋行了大礼“见过凰元君!晚辈冒昧前来,求凰元君借万灵珠一用,救救我儿!”
一个磅礴而又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老夫区区草芥,受不起天帝如此大礼。先前老夫已经给了夙川解法,如今看来,他还是在劫难逃,请回吧。”
还没等御忡继续开口,惊慌的银翮已经噗通跪了下去“求凰元君救救夙川!”她对着木屋连连磕头,“求求您!求求您!”
木屋处传来一声叹息“唉……女娃娃,老夫问你两个问题。”
银翮停了下来,一个劲地点头“您问!”
“若有一日,你与夙川二人之中只能活一个,你如何选择?”
银翮不假思索“选他!”
凰元君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那你觉得,同样的问题问夙川,他会如何选择?”
银翮懵在了原地,可她似乎知道,夙川会交出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凰元君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劫渡一劫,一劫连一劫,徒劳而已。”
听凰元君言下之意,难道是要自己拿命来救夙川吗?
御忡也狐疑地看了看银翮,银翮瞠目结舌之下,咬了咬牙“若真如此,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只求凰元君救救夙川!”
这句话倒是深深地打动了御忡,难怪这几次夙川都这么意气用事,想不到两人的情意已然到了可以把命交给对方的地步。
凰元君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夫要你的命作甚?并非老夫有意耍狠,而是万灵珠只能暂时稳住夙川的元神而已,对罗刹之毒没有半点功效。”
就在御忡和银翮露出绝望的神情之时,凰元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解毒之法,却在女娃娃你身上。”
银翮眼中亮起一点光“我该如何?”
凰元君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你进来。”
只见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束强光裹着庞大的仙气涌了出来,与方才破败的模样天差地别,银翮定了定神,冲了进去。她刚刚迈进木屋中,那扇门又哐地一声关上了,御忡在门外站了起来,向前跨了一步,露出满脸的不解。
无极斋内一如银翮上次来时一样仙气缭绕,凰元君站在屋内,笑眯眯地看着银翮。银翮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我该如何救夙川?”
凰元君扬了扬嘴角“无论如何都要救吗?”
银翮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眼中甚至能看出视死如归来。
凰元君一挑眉,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活了这十数万年,老夫竟趟起了这浑水。”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五光十色的珠子,还不等银翮反应过来,就见他将珠子向前一送,合着一道仙法,这珠子便进入了银翮体内。
刹那间,银翮体内迸发出一股庞大的气息,那双月白色的眸子中隐隐泛起一层血红。凰元君并无迟疑,他指间一转,凭空捏出一根细针,扎在了银翮的眉心处,鲜血缓缓渗出,凰元君又对着鲜血施了一道法术,无形中将鲜血包裹在了一起,聚成了一颗手掌大的血珠。直到银翮的血填满了这颗血珠,凰元君又伸手在银翮的心口前虚抓了一把,方才送进她体内的那颗万灵珠又回到了凰元君手里。
整个过程中银翮都像无意识一般呆立在原地,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刚才那颗五光十色的珠子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
另外,她感觉到体内有似曾相识的异感,只是比起上次来无极斋时的无力感,此刻她体内的气息像是被剧烈搅动过似的,混乱,却无比汹涌。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她震碎一般,她的眼白已经被血色填满,月白色的瞳孔缀在这团血色之中显得尤其诡异。
银翮只觉得眼前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