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卑职也不敢妄言。”
刘屠狗微微沉吟,抬头看着四周或站或坐、表情与心思各异的部下,开口道“那就更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了,陆家的右尉可是拿一条半步灵感高手的性命换来的。”
“徐东江、曹春福,敢不敢去拿下生狄万夫长的人头?”
“愿为大人效死!”
“好!带上你们手下兄弟跟我走。杨雄戟,你去会和董迪郎,带着剩下的弟兄吞了这五百香饵,甭着急,慢慢来。”
“二哥,咱们人手本来就少,怎么还分兵呢?就算是分兵也得你带走大头啊,你留给我三十人就行。”
刘屠狗笑道“这不是先要保本么,你当宗师那么好杀呢?我去月亮门等着,那个万夫长若是走别处,咱们只好打道回府,若是选了这条路,只能怪他命不好。”
先登寨,烽火台。
先登台因为是先登校尉的居所,内里早已装饰得如同府邸,跟大周边关苦寒之地的寻常烽燧不可同日而语。
台内第一层根本就是个巨大的会客厅,本应十分阴暗的空间里灯火通明,锦帐屏风这些奢华之物且不提,原本潮湿寒冷的地砖上铺了厚厚的皮毛褥子和鲜艳地毯。
据说出身显赫的校尉大人仍不满意,准备在今年冬天来临之前,再往褥子下面铺一层木制地板,地板下面装上地龙,以代替烟熏火燎的火炉。
任西畴踩在大红色的地毯上,看着席地跪坐在低矮书案之后的李宋麒,神态坦然而平静。
他的目光偶尔从李宋麒身后那名护卫脸上划过,除去一名左尉、一名百骑长,校尉大人身边也只剩下这么一名心腹了。
陆丙辰穿了一身孝服,沉默着坐在李宋麒的下手。
先登校尉的脸色阴沉如水,刀子般的目光狠狠扎在任西畴的脸上“任西畴,骆玉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正好丙辰也在这里,只要你认罪,本校尉可以从轻发落,许你将功赎罪。”
“骆右尉自然是身先士卒、在当日的血战中慷慨成仁的。”
任西畴半边脸庞仍是隐没在青铜面具之下,目光深邃幽微,说出的话却险些让李宋麒气炸了肺。
“骆右尉都死了五天了,也没见大人兴师问罪,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卑职今天来不是来给大人添烦恼的,而是来为大人排忧解难的。”
李宋麒敛去怒容,身躯微微向后倾斜,还侧头看了陆丙辰一眼,才慢吞吞地道“哦?本大人有何忧难?”
“卑职还是长话短说吧,任西畴受两营兄弟之托,恳请大人授予陆丙辰右营校尉,授予刘屠狗左营校尉。”
“荒唐!”
李宋麒上身猛地挺直,重重一拍书案,脸上却没有多少怒色“好啊,先是私截军马,现在又伸手要官,真当我这个先登校尉不敢杀人吗?”
他倒没提左营校尉还活得好好的,因为这根本无关紧要,而是看向陆丙辰道“剑州子弟咽得下这口气?”
陆丙辰拱手一礼,淡淡地道“若是丙辰接任右尉,大约也就勉强咽得下了。”
李宋麒一窒,恍然大悟之余终于是动了真火,口不择言道“怪不得你二人一前一后登门,敢情是约好了的。也是,死了个骆玉,右营已经是铁板一块,陆厄死得值啊,他也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话音未落,陆丙辰已经猛地立起,手扶剑柄寒声道“大人慎言!家祖是先于骆右尉殉国的,老人家一片赤诚,绝不容人诋毁!”
李宋麒顿时有些悻悻然,开口道“令祖为国捐躯堪称壮烈,陆兄弟本人亦是血战余生,在右营中的威望已无人可及,本校尉也是属意你来坐右尉这个位置的。至于刘屠狗,他资历太浅,恐怕……不能服众吧?”
任西畴微微一笑道“大人一从军便做了封号校尉,卑职等也从没觉得大人资历浅薄。说起来,攻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