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写信给在姜府的姜大小姐。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这一天天的在常府里呆着哪儿也不去,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跟姜阮说。就连姜信,也是不时就写一封信出去。而我时常在她面前,她却只有早上好,晚上好,吃饭了吗?
我觉得我们需要多一些沟通,于是我提出教她催眠术。她果然十分有兴趣。每天就催眠术的学习,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她总是有很多新奇的假设,也总是想要试验一些奇怪的指令。我也受到了不少的启发。
她十分自然的叫我哥哥。仿佛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后来再次遇见她倒是十分自然的管我们师兄弟几人叫二哥三哥的。只有我,她管我叫哥哥。可能是最初跟姜府的人撒的谎吧。
她还有一个哥哥,那是姜信,是他嫡亲的哥哥。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仿佛会发光,总是十分崇拜和信任,在她眼里姜信大概是世间最好的男子。她在提起亲生父亲的时候十分鄙夷,还小声的说那就是个渣男,我爸爸才不是那样的。知道他小时候的经历,我也十分认同她的看法,姜诚确实是个渣男。她还说八皇子也是个渣男,这个世界上这个年代大部分男人都是渣男,这是时代的局限。只是分成十分渣和不那么渣。仅有的那么几个不是渣男的,一个是自己的姐夫,一个是自己的哥哥。还好自己这辈子不准备嫁人。
其实我想跟她说,我也不是渣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做到了。
大概是她个子小,心也还小。人还没开窍,整个人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那个姐姐和哥哥。而我们这些人,在她眼里大概都被概括成了八岐先生的徒弟。哪怕是她多看了几眼的三师兄,也只是多了个姐夫的身份。
天元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三日,她出门回来,跟我说,希望以后我过几年后,在她不在的时候能她去山上加固姜家二小姐的催眠。我知道那是她的另一个姐姐,但是她们向来没有什么来往,或者说还是有仇的,我知道她催眠姜二小姐是为了保住她的命。因为任谁都能看出来,只要姜二小姐再作妖,三嫂必定会杀了她。虽然不明白,但我还是答应她了。可如果我知道,那姜二小姐的命是用她的命换来的,那我当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了姜二小姐。
天元二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她忽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吐血,我很担心,但是这里只有我能救她。我必须要冷静,把完脉后,我不敢相信,五脏不同程度的开始破碎,甚至正在迅速的加快破败。我让人去王府请了三哥,当初三哥虽然中途改学杀人术。但是他的医术还是比俗世的太医好上一些。我担心是自己太过紧张把错了脉。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内脏忽然破裂。
三哥来了后,把了一刻钟的脉,肯定了我之前的说法。我宁愿相信自己医术不精,也不愿意得到这个结论。即便是内伤造成的内脏破碎,凭我的医术只要施针止住内出血然后调理一段时间,这个并不难治。可是从昨天到今天,不论我怎么施针,仿佛她的周身穴位失去了作用。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三哥建议我们立刻回珞珈山找师傅。对,找师傅,或许是我学医不精,可是师傅一定可以救她。
在回珞珈山的路上,她的身体不停的开始衰败,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施完针后,她的皮肤开始红肿血瘀,甚至有了溃烂的迹象。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这几乎已经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身体了。我甚至不能想象她现在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她从每天醒一会儿变成了每两天才醒一刻钟。其他的药剂早就不能喝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从第六天开始除了掺了续命散的参汤,不论喝什么她都会吐出来。她时常昏迷着,我便只能嘴对嘴的给她喂药。即便再怎么小心,她的嘴角还是会因为张开合上这么小小的动作而倒是破裂。
到珞珈山的那一天,我一天,我以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