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爸不想惹宴妈生气,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行!就依你的吧。”
宴妈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就跟丢了魂魄似的。
宴爸实在是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宴妈斜了他一眼,“你去哪儿?”
宴爸摸着后脑,微叹一声,“我到楼下走走,看看胡医生在不在。想找他打听下这病该咋整。”
宴妈听他说要去找小区外面的胡医生,她有些看不起那些小诊所的医生,满脸嫌弃。
“你问什么呀问!医院的医生都说得很清楚,哪还用得着你去问!”
宴爸对她满肚子的意见。平时吧,啥事儿依着她的意思,他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可是,如今却关系到女儿的身体,乃至生命,他哪里还能容得下她的反对。
“你别老是看不起人家。至少说,人家胡医生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也为咱们这小区的居民立了功劳。”
“不许去!”宴妈怒不可遏,大声吆喝。
宴爸立马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你大喊大叫的,叫什么体统!”
“语菲生病的事儿,谁都不能知道。要是一旦说出去,没准不除一天时间,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
宴妈冷哼一声,“我才不希望别人同情的眼光。说不定呀,还会有人看戏不怕台高呢。唯恐天下不乱,还想着你家里多搞些事情出来。”
宴爸听她这样说,满脸无奈地瞪着她。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我说,你就不能把人家想得高尚一些啊!这世上,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来的。好人总是有的。”
当然啦,宴妈非要坚持她的观点,也是有她的道理所在。
“我只是不想让语菲的心情受到外界干扰。要是说出去,左邻右舍的人全都知道了,只要一出门遇上她们,总会问这问那的,你说,多难为情啊!”
说到这里,宴爸脑子里立马就有了反驳宴妈的证据。
“孩子生病,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哪个家庭没有生病的人呀!”
顿了顿,宴爸又说“当年,语菲把盛夏带回我们家来,你不是高兴得楼上楼下的逢人就讲吗?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女儿找了个有钱有能力的男人呢!”
宴妈马上又是怒火冲天。“这可是两码子事儿来的。哪能相提并论呀!”
宴爸看她如此生气,只得打消去找胡医生的念头,坐回到了沙发上。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无助。两手向外一摊,“你说不让盛夏知道。那你总不能让语菲不回去吧。你这样做,迟早都会引起盛夏疑心的。到时候呀,你跟盛夏还真解释不清楚呢。”
想到给女儿治病,宴妈又是信心满满的。“没准儿等盛夏知道这事儿时,语菲的病早就治好了。”
“说得倒是容易!你知道这病有多难治吗?”宴爸大吼一声。
“又会有多难?不是有人患过这样的病都已经治好了吗?”
宴妈总是有理由为自己辩解。为了让自己的想法更有说服力,她张口就抛出一句话来。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宴爸气哼哼的横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事,别动不动就把这句话拖出来!”
“我还不是担心人家都知道语菲生病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宴妈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忧。
“什么趁虚而入!看你,说得这么难听!要是给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呀!”宴爸埋怨道。
“我说得还有错吗?你没见识过武湘跟蔡若苋的厉害呀?就她们俩也就算了。没想到又冒出一个什么王素娅来。”
宴妈满脸憎恨之意,“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呀!不是我说她们,其实,她们早就在私底下窥觑盛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