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里,而是刚好擦着暗河旁边的某个不大的空洞,落到了更深的地方。
这一思索又过去了差不多十秒,我还来不及惊诧,身子却“噗通”一下,掉到了水里。
生活就是这样,你想要落进水里,最后还是落进了水里,唯一的区别是,你既定目标是河,落进的却是湖。
我从上面的石洞中落下这个过程,大约花了接近十五秒,我才掉进湖里,之所以知道是地下暗湖,是因为这里的水几乎没有流动,但水面的张力使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摔在了水泥地上一样,拍得我浑身都疼,当然,最疼的还是折断的右小腿。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不靠谱的人,四周是黑暗笼罩,我喝了几口水后勉强浮上水面,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游了过去,这时候我竟然还有兴致边摸黑游泳,一边心算我到底掉落了多长的距离,h等于g乘以时间的平方除以2
大约游了一分钟左右,我才摸到了实地,是一块石头的边缘,我摸索着双手单脚爬了上去,这时候我也算出来了,从上面山洞到这个湖面,居然有差不多115公里多的垂直落差,乖乖,这几乎比迪拜的哈利法塔还高出一半去的高度,我掉下来没死真是神奇,如果这下面不是个地下暗湖,而是尖刺向上的钟乳石石笋群落,那我就是大罗金仙转世,这会儿也得变成人肉串串。
我坐在湖岸边的石块上,眼睛慢慢适应了这一片虚无一般的黑暗,我惊奇的发现,这里并不是毫无光亮,湖边一丛丛树木一般的东西上,竟然发出很微弱的绿幽幽的荧光,这荧光虽然散射得不够远,无法照亮整个空间,但我还是能隐约看到,这里是一处极大的山腹空洞,空洞的下方是一个幽黑的暗湖,这空洞的空间十分巨大,顶上有个很大的开口,只不过离得太远,无法看得很仔细。
我打量了一会儿湖边发出荧光的那些树木状的东西,这才看清,这些并不是树木,而是一柄柄张开伞盖的菌类,我哑然失笑,也对,这里没有阳光,没法进行光合作用,哪来的植物,只有菌类,才可能在这恒温潮湿的地下深处自由生长。
不过它们也实在太自由了,丝毫不顾形象,每一颗都长到两三米那么高,伞盖的直径也差不多都是两米以上,看那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安静无扰的环境下,似乎还能隐约闻到一丝时有时无清香,应该就来自这些巨型菌子。
我心想这会儿要是有套锅子锅铲电磁炉就好了,最好再有几瓣蒜,这种环境里长出来的菌子,可不是谁都有口福能尝到的。
借着那一片菌落发出的荧光我好好看了下我的断腿,这会儿已经不是很疼了,但肿胀感又来了,断口以下毫无知觉,断口以上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大夹子夹住了一样,压迫得难受,我心想还是得忍住痛处理一下,于是我轻轻搬起那截活甩甩的小腿,隔着皮肉摸到骨头断裂处,摸索着咬牙把断口对位接上,幸好这断口是之字形的,不像被刀砍断的平口形状那么光滑,一对准就接上了,但这一下还是疼得我差点失禁。
我喘了一会儿,又忍着痛把断口处的皮肤、肌肉,包括腿毛都捋顺了,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我的自愈能力能超水平发挥,让我的骨头也能像外伤的伤口那样,快点痊愈。
我四周摸了摸,没什么可用的东西,只好把一只手袖给撕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把小腿断骨处绑得紧紧的,就当是上了夹板吧,自己注意点,不管翻身还是挪动,都尽量不用到小腿的力气。
这块岸边的石板被暗湖的水常年冲洗得平平整整,虽然硬了点,还有些凉,但勉强还可以当做张床。我把断腿处理妥当后,平躺下来,双手一枕,静静的休息。
断腿的剧痛减轻了很多,我肚子很饿,人也很疲乏了,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一旦静下来,担忧就浮了上来。这个暗湖毫无水流波动,很可能就是个数万年来由山体石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