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是夜。
李德裕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周规的到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无论其的身份,还是其到来的时间,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常理。
李德裕是个谨慎的人,他是那种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要考虑得面面俱到的人,在他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内廷中人的参与,而现在内廷的人却出现了。
虽说只是一名小小的内侍省主事,但这个身份却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周规的另一个身份内侍监王归长的义子。
而内侍监是皇帝身边最近的宦官,至于王归长更是深得宣宗的信任,如此一来,周规的到来便耐人寻味了。
李德裕无从揣测周规在州狱之内对萧良和李浈说了什么,但他却从周规那看似恭敬的脸上嗅出了一丝危险,来自朝廷的危险。
“唉!”李德裕长叹一声。
“郎君因何叹气?”
门外传来了张总管的声音。
李德裕闻言后从榻上坐起身来,轻声说道“既然你也没睡,那便进来吧,免得着了夜风!”
房门应声而开,总管张珂缓步走了进来,虽然一脸的疲惫之态,但看到李德裕后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之状。
李德裕见状摇了摇头苦笑道“三郎啊,何苦陪我熬着呢!”
张珂笑了笑,道“无妨,反正我不到时辰也睡不着,倒是郎君您身子要紧!”
“老夫倒是也想睡个安稳觉啊!”李德裕起身长叹,而后在屋内缓缓踱着步子。愛↑去△小↓說△網 qu
“郎君可是为周规之事烦恼?”张珂不用想也知道李德裕的心事在此。
李德裕叹声答道“若是刑部来人老夫倒并不担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内侍省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么?”张珂问道。
“唉,刑部为公,内侍省为私,陛下用内侍省而不用刑部,这显然是意有所指啊!”李德裕答道,语气中充满无奈。
“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郎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也没超出自己的本分,难不成陛下还能怪罪于您?”虽然张珂跟了李德裕几十年,但于官场中的事情看得终究不如李德裕透彻。
李德裕闻言苦笑,“三郎啊,亏得你没去做官,不然的话怕是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
张珂听了如孩子般地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笑道“郎君说笑了,小的本就是贱籍出身,若非您看得起,哪过得上现如今这富贵日子,便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德裕轻轻拍了拍张珂肩头,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贱籍也罢,富贵也好,最终还不是一样化为一捧黄土!”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去睡吧!”
“可”
“去吧,去吧!”李德裕打断了张珂,轻轻地摆了摆手。愛↑去△小↓說△網 qu
翌日。
周规辞别李德裕踏上回京之路,而李德裕的心却变得无比沉重,同时又夹带着一些失望。
李承业府。
当李德裕出现在李承业面前时,李承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闭门思过是假,不敢面对李德裕才是真。
毕竟私奏陛下这件事自己做得有些不太地道,甚至可以说间接出卖了李德裕。
“怎么,不请老夫坐下说话么?”李德裕站在门口一脸的笑意,看不出半分怒色。
“呵呵,使君请上座!”李承业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让李德裕让进屋内。
李德裕缓步而入,笑道“看来子允似乎不太愿意见到老夫啊!”
李承业闻言有些尴尬,赶忙赔笑道“使君说得哪里话,下官是一向敬重使君!”
李德裕坐定之后,望着李承业,轻叹一声道“子允啊,事到如今你便莫要再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