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看到怒视她的母亲,谢元娘微微的笑,也不见一丝的恼怒,“以往我便常往外跑,也不见母亲发火,今日不知道母亲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
“你还知道我动了火气?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像做错事的态度吗?”
谢元娘被气笑了,“母亲无缘无故发脾气,又不知内情,不知母亲要看我哪种态度?认错?我自予没有做错,为何要认错?”
孔氏动怒,扬手把手里的杯子也摔了,却只摔到谢元娘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并没有往人身上打,“你还敢说你不知错?你问你,杏花宴那日你做了什么?郡王府也是你能开罪的?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当着金陵众世家的面,大放厥词,连兰襟居士弟子的谎话你也说得出来,真真是我把你宠的让你无法无天,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弃臊得慌。”
“你又撺掇鸣哥扣下给郡王府的贴子,今日郡王妃用话点我我才知你做了何事?你可真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孔氏痛心疾首。
今日刚到族学便遇到郡王妃一众贵女,谢氏忙上前去见礼,又想解释一下贴子的事,哪知道还不等开口,郡王妃便质问她郡王府可有得罪谢府,不然谢府为何要往郡王府的身上扣罪名,吓的孔氏浑身冷汗,等回过神来时,郡王妃带着众人已经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孔氏哪里还能呆下去,一边命人打听杏花宴那日的事,一边回了府。
事情真相了,结果惹祸的人却非不关已的还有心思出去玩。
孔氏越想越气,憋了一天的火气,一瞬间便发了出来,“你说,你到底置谢府于何地?谢府又哪里对不起你?”
谢元娘很意外。
她茫然道,“我也姓谢,又是谢府的女儿,怎么能会不想谢府好,母亲的话怎么到说的我是个外人?”
孔氏一噎,后一秒脸乍青乍红,“我是在训你,你现在还和我争论我说的哪句话不对?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
语罢,原本还怒呵不遏的孔氏,突然就哭了。
谢元娘神色茫然。
转折的太快,也让她始料未及。
谢元娘欲言又止。
她想说开口认错,心里又着实的委屈。
在郡王府被羞辱,母亲知道她是何种感受?
要问出口的话,在触到母亲眼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时,终是咽了回去。
一室的沉默,只有孔氏低低的哭声,直到刘妈妈从外面进来,才打破了安静。
“姑娘先回青山居吧,奴婢劝劝夫人。”刘妈妈叹了口气,“夫人之前听人说姑娘在杏花宴被欺辱便已经哭了一回,之前说的话也是气话,姑娘莫往心里去。”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妈妈放心,我都明白。”谢元娘很迷茫,出了静安居,人看着也失落了几分。
令梅并没有受板子,但见主子无精打采的,也不敢冒然开口。
主仆二人沉默的回了青山院。
谢府人口简单,平日里除了去静安居里请安,多数的时候谢家姐妹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如今又是族学辩论会,谢文惠在族学那边,谢元娘心情不好,也找不到人倾诉,便一个人懒懒的在软榻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屋里都能听到前跨院闹吵吵的,谢元娘才打起精神叫了令梅进来问话,“前面怎么了?”
“听着是望月楼那边大姑娘回来了,寒雪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令梅的话刚落,寒雪便回来了,她步子有些急,“姑娘,是大姑娘回来了,望月楼那里人仰马翻的,奴婢还听到下人劝慰的声音,似乎是大姑娘今日议题时没有进名次。”
谢元娘一愣,坐直身子,忙道,“你没有听错?”
寒雪点了点头,“奴婢赶过去时,只听到有人议论说大姑娘在回来的路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