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把火放得再大些,这板升城自我而起,让它也自我而终罢,我回去等你。”
“是,老爷。”砚书退开,唐僧自回住所去了。
只是等城内火头四起,砚书回到唐长老所在之地时,已然腾起了熊熊火焰。
“老爷,老爷!”砚书目呲欲裂,就要只身闯进火中赴死。
“砚……书,不可!”火中的唐僧声音发颤,可见正承受着不知多大的痛苦。
“千古艰难唯一死,我垂垂老矣,既辜负了历代前辈光大本教的期望,又让本教蒙上了勾结鞑虏的污点,自当亲去真空家乡向他们请罪。
你则不同,莫七与蒙人勾结,恐怕不得善终,本教不能因为他一人所为而断了传承,你这就收拢城中教众,出城逃命去吧,也好为本教留下根基。”
唐僧在火中断断续续吩咐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至于无。
砚书跪在地上良久,直到火势猛烈,迫得他不得不避让,含泪说了句“谨遵老爷法旨”后,方才离去。
秦琪一路上都有点浑浑噩噩,她本就因为如何向周秦川告知自己身份一事而烦心,板升城突然发生的混乱,周秦川与来访的白莲教教宗攀谈后匆忙的出走,让她不知就里,烦乱的心更乱了。
板升城乃父亲也先的供粮之地,事关重大,不容轻忽。
但秦琪也明白,自己孤身一人,加上几个暗中守护她的侍卫,在板升城无根基,想要平定这场乱子,那是痴人说梦。
在这种情况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周秦川当机立断地选择出走,乃最佳选择,而且他还把城中之人带出来了大半,实在是大功一件。
只要有这些人在,板升城即便毁了,也能重建。
想到最后周秦川带走自己的霸气样子,秦琪的心里就甜丝丝的,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然没错。
出了板升城之后,见已然远离危险,秦琪有心找周秦川交待实情,让他或是就地安扎,或是南下也失八秃,凭自己的身份,有父亲在那儿,定能护得他们周。
可惜周秦川忙得根本不见人影,各路探马前后往来纵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要率先禀报周秦川,她的秦川哥俨然已经成了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