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刑乐没有睁开眼,用神族视野打量着睡眼朦胧的应崇笙,直到他悄悄地离开。
不知为何,刑乐突然想起了阿宁。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心好友之一。虽然中间夹了一层离染的关系,但他和阿宁认识的时候,双方都没有恢复记忆。
那份心心相惜的喜欢源自于本能,无关于欲望,自然得就像山岚过境的时候树叶会为之摇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对应崇笙也有这样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那一位的强行设定,也有可能是应崇笙的人设使然。
那种进退有度,真心实意的性子,很对刑乐的胃口。
突然,铃铛的嘱咐再次跳出脑海。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继续睡觉,以免老父亲怨念的脸又在他的脑中晃悠。
小六睡得并不安稳。她一直在做噩梦。她梦到应崇笙牵着刑乐的手走进婚礼殿堂。贝丝站在司仪台上大声说着祝词,下面坐满了群里的腐女姐妹们。
眼看两人就要交换戒指,小六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她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这种喜闻乐见的情景不是她最喜欢的吗?他和他和欢天喜地的她,不正是她们常常喊的口号吗?可是为何这一刻她竟然会感到嫉妒?
她想上前去把那两个人给拉开,想把戒指抢过来,想拉着刑乐跑掉。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她一脚踹飞了应崇笙,抢了戒指,拖着刑乐就跑。
梦中的刑乐老不乐意了,死抓着应崇笙不放,嘴里还喊着一句她常喊的台词——“同性才是真爱”。
“去你大爷的真爱!”小六再一次踹飞了应崇笙,拖着刑乐就走。
她没有意识到现实中的她根本没有刑乐的力气大,在梦中的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忽略了梦中不合理的逻辑,一门心思只想带走刑乐。
刑乐回屋的时候看小六还在睡,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想想剩余的那点时间那位应该也闹腾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便上前弄醒了小六。
怎知小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睁眼看到是他,怒目圆睁,抡起枕头来就往他脸上砸。
刑乐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家暴,连到嘴的话都被揍回去了,苦兮兮地躺在床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