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檀回到东宫的时候仍旧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身冷汗久久不能消退。
早有幕僚前来询问“太子殿下,可曾问皇后寻回了奏章。”
这时王檀才猛然想起,他去齐雅宫里的目的是为了寻回奏章的。自从先太子薨逝后,齐雅便命人把原来东宫里未批阅的奏章都搬到自己的宫里。如今王檀被册封为太子,可是一未能正式获得监国之权,二见不到奏章。可以说他这个太子是有名无实的。
结果,带着一干人等雄赳赳气昂昂地到了齐雅宫里,竟然就被齐雅的一盒金猪饼给打回来了,怎么想都觉得憋气。
他看见那被放在案几上的金猪饼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把食盒打翻,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暗暗地生气。
他想,若是那天皇后早来一刻,太子就能咬到一口金猪饼了,没准这时候朝廷的风向就会变了,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皇后指责为毒害亲儿的凶手。若是如此一来,他的大仇就得报了。
自从十一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并非皇后而是另有其人,他便暗中留意处处查访。这些年虽然未有确切地证据,可是皇后这些年对自己的态度,他也能感受一二。
如今不等自己动手,那病恹恹的太子便自己不行了,轻松的得到太子之位。皇后为此忧心忡忡,险些封魔。好不容易以为时机到了,却不想竟然被皇后几句话就给赶了回来,怎能不气?
若一直下去,大仇如何报?
王檀无法,如此,只能静待时机。
另一边,齐雅已经打扮妥当,早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齐雅问“可曾知道什么了?”
豫离答“趁着娘娘生病的这几日,奴婢去查了。二皇子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正鼓动着幕僚,想废后。”
此时的豫离已经是一身平常宫女的打扮,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是曾经出入过皇宫的那个救过先太子的“神医”。
齐雅轻蔑地笑了一下说“他倒是个能隐忍的。既然早都知道了,却一直做小伏低在本宫面前卖乖,也是不容易。可如今怎么就忍不了了?太子刚一走,他以为本宫真的得了疯病,就来发难。怎么,这会倒是不想忍了?想替生母报仇了?”
豫离道“最近奴婢探查到,二皇子确实在投投藏匿战甲,兵器,训练武士。”
“哦?也学会谋反了?倒是胆子大了些。”
佩儿上前道“可是奴婢觉得,二皇子今天来了这么一出,怕是还要装巧卖乖些时日。”
齐雅笑着说“佩儿果然也是有长进的了。他自然还要装乖一阵子,眼下怕是求到陛下那里去了。”
果然,齐雅所料没错。王檀正在承乾殿里。
皇帝看到王檀倒是很高兴,问“皇儿今日怎么有空看朕?”
王檀上前一步,呈上一本书册说“父皇,这是儿臣让人编纂的《前人传》,分为帝王篇,后妃篇,宰相篇,将军篇,臣子篇以及命人篇。收录了历代有记载的人物传记,汇编成册,特此献给父皇。”
皇帝拿在手里翻了一下说“编纂如此传记怕是要颇费些时日吧。”
“禀父皇,儿臣在三年前就开始编纂了。收集,整理确实是费了些功夫,近日才编纂完成。儿臣是怕父皇因为思念大哥而哀伤,故特此呈现给父皇,以求父皇宽心。”
皇帝感叹道“你也是有心了。从前有你大哥在,竟然不知道你也是个仁孝的孩子。过来给朕看看。朕好久没有仔细看看你了。”
王檀走到皇帝身旁。皇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儿子,果然是最漂亮的那个孩子。再看看他手上磨出的茧子,怕是习武练剑所致。和三皇子王柏不同。王柏是贪玩,而他确实真真实实地在联系。文治武功都不差,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忽略这个孩子了。
皇帝关心地问“皇儿刚迁入东宫可还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