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攀到了高枝,其实是替自己惹了更多潜藏的麻烦。”
“即使如此……可是,他凭什么得到王介甫的主动邀请和招揽?就因为一篇无耻下流的护卫申请书?就因为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剽窃的发明?王介甫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顾清让极其放肆的道。
顾昭德问:“你觉得他比你强?”
“他当然没我强,他哪点能比上我?可是为什么,他能得到王介甫的欣赏,我却不能?为什么他一来京城,便能让整个京城到处都响起他的名字?为什么清颜跟我是表兄妹,反而把那个人看得比我还重要?为什么……连孤竹学宫都有女学生给他写青梅信?他到底凭什么?”顾清让一脸的不甘。
顾昭德道:“任何人都有走运的时候,但是,若没那个能力,早晚也要开始倒霉。你要给世人一个看清他的机会,而在此之前,先要给世人一个看到他的机会。”
“清让,沉住气。”
……
……
“十天,还有十天,干完这个月,我就不干了。”马车上,韩昭雪冷冷的道。
柳子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你到底是来当护卫的,还是来当少夫人的啊?为了以前那点破事儿,至于么?”
“当然至于,我才不会保护一个欺男霸女的禽兽。”韩昭雪毫不客气的道。
柳子衿翻了个白眼:“行,那随便你吧。”
“你……”韩昭雪似乎很生气,仿佛柳子衿说了什么很难听的话,或者让她很不满意的话。
柳子衿纳闷了,你说不干,我随便你,这不正遂了你的意么?你还生气什么?莫名奇妙啊。
他很无辜的看着韩昭雪,目光里是想要得到答案的渴望。
然后韩昭雪更生气了,大声道:“柳子衿,你就应该去死!”
“不是,这就没意思了啊,我就算欺男霸女,也没霸到你头上去,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好歹咱们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天的人,正义感再强,也稍微得讲点情面吧?让我去死算怎么回事儿?”柳子衿真的是郁闷了。
韩昭雪似乎气到快要抓狂:“你管我,我就激动,我就让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柳子衿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怕韩昭雪激动起来一剑把自己捅了。
“行行行,我管不着你好吧。那你稍稍平复下心情,太吓人了也。”柳子衿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
一个疯女人,怎么计较?
不过韩昭雪的心情明显是平复不下来了,一直在那里喘粗气,眼睛虽然没瞪着柳子衿,但那使劲盯着某处放杀气的架势也够吓人的了。
一路上柳子衿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暴起伤人。
直到安全到达学院,他才勉强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进入
学院,他立刻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大半学生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一些没见过他但是听过他名字的人,一听周围的议论声,也马上就知道他就是那个柳子衿了。
于是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对着他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原来他就是柳子衿啊。”
“没想到,原来柳子衿就是新晋墨者。”
“听说他住在春风坊,啧啧,真不简单。”
“我要是能住进春风坊就好了,那里可都是栖梧学院的学姐学妹啊。”
“怪不得能收到栖梧学院的青梅信呢,敢情就是在春风坊里勾搭的。”
“禽兽啊禽兽,真是禽兽。”
“京城志上说,朝廷只封了他一个武骑尉。”
“剽窃嘛,有封赏就不错了。”
“那为什么王参知还邀请他去家里赴宴呢?”
“听说王参知要提携他,他给拒绝了,说不想做官。”
“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