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玲珑也可以,于人情世故,极其稔熟,因此靠着师门背景,也混了个院长。
两人下得马车,自然也是夸赞了柳子衿一番。不过相比起孙长卿,明显不够那么真诚。
毕竟柳子衿的发明,对儒家没什么帮助,又是竞争学院的学生,自然不可能像孙长卿那么由衷的感到高兴。
几人在府门前聊着天,都没有进府的意思。
因为接下来还有周曼殊以及三大学宫的宫令前来。
三大学宫中,浩然学宫的宫令姬子禹,是儒家亚圣,又是朱元晦和王稚圭的师父,无论是地位还是辈分,都高过在场诸人一大截。因此,他们必须呆在门前等侯。
孤竹学宫的宫令公羊贺,是墨家巨子,地位辈份,同样都很高,当然也不能失礼。
而菩提学宫的宫令,乃是京城万佛寺的慧智方丈,是南陆禅宗的第二代掌门。他的师父,就是两百多年前创立禅宗、将佛家武学传入南陆的第一人——圆空大师。
南陆所有修武之人,大半修的都是禅宗功法或者从禅宗功法产生的分支,也就是说,如今南陆大半武修,都是圆空大师的徒子徒孙。慧智方丈身为他的弟子,地位自然极为崇高。
而且,慧智方丈是如今南陆武道修为第一人,如今已是二步四境象气境末期的修为。假以时日,便能开启神漩,被星辰界佛宗接到上面去。
而且他如今已是一百五十岁的高龄,比姬子禹和公羊贺都要大出很多,乃是真真正正的长者。
钱图鹤今天能请到他来,可说是极为不易,因此更是不能失礼,必须要在门前一直等着。
过不多时,车轮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四辆马车排成一列,一起拐进巷子里来。
不用说,这四辆马车中坐着的,自然就是三学宫的三位宫令,以及栖梧学院的院长周曼殊了。
钱府门前诸人,皆整理衣冠,表情肃穆,等着几辆马车的到来。
不多时,四辆马车便一字在诸人跟前停下。
车帘掀开,第一辆马车下来的,是身穿黄色僧衣、身披红色袈裟的慧智方丈。
第二辆马车下来的,是身着长衫,头戴四方冠,面如冠玉,满身儒雅的姬子禹。
第三辆马车下来的,自然就是头戴抹额,身披披风的墨家巨子公羊贺了。
第四辆马车下来的,当然便是栖梧院长周曼殊。
众人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均觉眼前一亮。
周曼殊今日做了精心的装扮,身上没有穿栖梧学院标致性的白衣,而是一袭紫色纱裙,头发更是精心盘梳,上面插着银簪,挂着珠宝坠。两只耳朵的耳垂处,也带了一对精致的红色玛瑙耳坠。紫色纱裙之上,镶金串银,腰间挂着一条流苏,红绳间穿着环佩。人从马车上下来,腰肢扭动间,玉声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她的脸上也薄施了脂粉,本就精致靓丽的五官,而今更是美艳动人。
此时的周曼殊,与平常的周曼殊,大大不同,那种相貌上的靓丽更加逼人,本来就雍容优雅的气质显得更加高贵。
一时之间,几位院长全是呆了一呆。
周曼殊却没有心情好好展示自己的美丽,她只是目光一扫,与柳子衿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站到了几位院长身旁。
而这时,钱图鹤等人也都已经反应过来,一起向面前的三位宫令弯腰施礼。
“弟子朱元晦王稚圭拜见老师,方丈,公羊先生。”
“晚辈见过三位宫令大人。”剩下的几人,则是以晚辈自称,向三位宫令见礼。
慧智方丈、姬子禹、公羊贺全都笑眯眯的双手虚举,示意几人无需行礼。
“今天我们来,是为了见一见柳子衿柳施主,他今天才是主客,我们三个老家伙可不能硬生生抢了人家风头。”慧智方丈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