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御书房,他整个人立刻郁闷了起来。
随后,想到了离开皇城时,乐公公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白云庵乃天下第一庵,里面的师太个个道行高深。您若有时间,不如三天后过去一趟。那天是个吉日,宜外出、上山。千万不要记错日子,切记,切记。”
三天后……
看来,三天后,长乐公主有可能会去白云庵。
之前去周曼殊那里喝茶时,他还曾看着白云庵问她那是什么居所,却没想到时隔没有几日,自己便与那处居所有了间接的某种关系。
仿佛是命运一般,如此弄人。
三天后,自己去还是不去呢?
难不成,自己真要去追公主不成?
先不说这事儿能不能成,就算能成,他也不乐意去做。更何况能成的机率其实几乎等同于无呢?
他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说自己喜欢长乐公主了。
可是现在想想,那种情况,除了皇帝身边亲近的人,他还真不知道搬出谁来才能有效果。
可是现在造成这样麻烦的后果,让他真的很是头疼。
他真的很怀疑……乐公公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可问题是,他说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啊。
在书房里自己瞎琢磨了一会儿,他忽然快步走出书房,正准备上楼,却发现东厢房外放着一双靴子,于是便转而向东厢房走去。
拉开房门,韩昭雪果然正在里面坐着修炼。
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问道:“你进来做什么,你又不能修炼。”
柳子衿脱鞋进入房间,关上门,然后坐到韩昭雪对面问道:“先生,有件事情想要问一下你。你自小生活在京城,很多事情肯定比我知道的清楚。”
“什么事情?”
韩昭雪见他是在说正事,便也严肃起来。
柳子衿道:“本朝……是不是死过很多驸马?”
“啊?”韩昭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忽然有些生气:“搞得那么认真,以为你要问什么事情,结果是问这么不着调的问题。”
“这个很重要,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啊。”柳子衿道。
韩昭雪想了想,忽然生气道:“果然,你就是喜欢长乐公主,现在都开始考虑当驸马的事情了!”
柳子衿差点晕倒:“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摔醋坛子?我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想当驸马,而是我想确定一些事情。”
“谁摔醋坛子了?我干嘛要摔醋坛子?自作多情。”韩昭雪傲娇的道,随后,认真的问他,“你想确定什么事情?”
柳子衿把之前乐公公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简单向韩昭雪转述了一遍,随后道:“我想确定一下,当今天子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是不是真的那么小心眼,真的那么斤斤计较。”
韩昭雪听完他的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本朝确实死了很多驸马。不过这跟本朝公主多也有一定的原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今天子在公主的终身大事上,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凡那些驸马敢不敬重公主,不疼爱公主,或者敢欺负公主或者出去偷吃的,统统都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为此被砍头的驸马,确实非常多。你虽然不是驸马,但在御书房干的事情,确实有欺君罔上,不敬重公主之嫌。不过你现在身份非同一般,皇帝或许不会像对待其他驸马一样对待你……但是,也说不准。毕竟圣心难测,万一哪天心情不高兴,说杀人,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特别是,如果长乐公主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那你被砍头的几率,就更大了。”
柳子衿顿时非常绝望:“那怎么办?!”
韩昭雪表情黯淡:“要么,你就终身不娶。要么……你就去追求公主。”
柳子衿崩溃道:“可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