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虽然也和韩昭雪搂抱过几次,但像这样用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还是第一次。
比想象的还要纤细,让人联想到一些精致而脆弱的东西。
例如郁金香杯那细长的玻璃柄,例如雨后天青柴窑瓷瓶那薄如纸明如镜的优美瓶颈。
但绝没有那样硬,很柔软,似乎可随风而折。
像细柳,像嫩藤,像界光高照下带着温度的流风回雪。
柳子衿的双手隔着衣服感受着她腰腹的平坦和柔软,心脏在不知不觉中已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但他知道韩昭雪的心脏跳得肯定比他快,他能感觉得到。
柳子衿在韩昭雪背后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鼻端在她的发间嗅到沐膏淡如幽兰的清香。
他看到她的耳垂在快速的变红,最后变得好像一枚玲珑圆润的玛瑙。
此时怀中的这具娇躯很僵硬,即使如此,那肉体本身所拥有的柔软,也已经足以让柳子衿感受到无限美好。
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一个盛着微热温水的大气球。
“先生,那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耍小性子吃干醋,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柳子衿的嘴巴紧贴韩昭雪发红的耳朵,略带促狭的轻声说道。
韩昭雪大脑空白,只是下意识的否认:“不是……我没有……”随后,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慌乱的扭动身子,带着急促喘息道:“子衿……你……你松开我……你不能……我们不能……”
“可我已经抱了啊。”柳子衿笑道。
韩昭雪脸色通红,浑身无力:“子衿,你……你松开我……若是被人看到……”说到这里,才惊觉她的手还在门边,而门被拉开的那一小半,仍然那样敞着。
院里的花花草草,假山青石,历历在目。
她“啊”的一声,赶紧将门关上。
“先生,我只是抱抱你,可没准备做别的,你这突然把门关上……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悸动啊。”柳子衿道。
“我……我只是怕被人看见……”韩昭雪慌忙道,随后,双手赶紧去抓柳子衿的手,“子衿……你赶紧松开……这样不行,你不能……”
“之前又不是没有抱过,现在只是换个姿势而已,没必要这么惊慌吧?”柳子衿问。
韩昭雪不断摇头:“不行……不行……子衿,你赶紧松开好不好,我求你了……”
柳子衿道:“谁让你没事就耍小性子,怪我喽?”
“我……我没有耍小性子……”韩昭雪又羞又急又慌,一颗心脏砰砰跳着,感觉随时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柳子衿问:“没有耍小性子,那刚才是在干什么呢?姓林的姓莫的姓凤的姓周的,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已经藏了这么多情敌了。”
“我……我没有……”韩昭雪弱弱的否认。
柳子衿轻笑两声,然后问:“不过……姓莫的是谁啊?我认识的姑娘里,有姓莫的么?”
韩昭雪羞急道:“就是……就是……莫绮同学啦……”
“莫绮……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还认识这么个人了。行啊先生,这醋劲够大的啊,记情敌记得这么清楚……不过你也不能不管是谁都当情敌吧?这您吃醋吃得过来么?”柳子衿有些无语的道。
韩昭雪听着这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意。
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羞臊过。
简直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她实在有点怀疑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变成这样。变成这样一个……无敌酸溜溜的醋坛子。
这简直不敢想象。
任谁都不能相信。
向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京城有名冷艳女先生,居然会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而且还是本院的学生,吃这么多女人的干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