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北边那些佛子……倒像被人选中的石头,一点活人的味儿都没有。”
“佛子,本来也不能太有人味儿。”
“我说的是活人味儿……懂我意思么?”那人瞪眼道。
另外一人明白了。
“你是说北边的佛子都像死人。”
“放你的臭狗屁,老子可没说过这话。我是说他们……像工具。”
北边的那些佛子,和如今大宋这位佛子相比,到底有什么不同,哪边更好,哪边更像佛子,一直都有争论。但因为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佛宗的理解不同,对佛子的定位也不同,所以得出的评价,自然也都不一。
不过有些结论,倒是有共识的。
就像酒楼里后两位聊的那样。
北边那些佛子,虽然更像是一个合格的佛子该有的样子,但他们……似乎没有自己的样子。像石头,像工具,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生产日期不一样的产品。他们遵循着这个产品该有的样子,做着自己当前身份该做的事情。但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无任何特别之处。
北边的第一位佛子和第二位佛子,第六位佛子和第十位佛子……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不像如今南边这位。
用外城那些破落户的说法就是,那是真特么鲜活,真特么真实啊。
贵在真实。
还有一些非信众的百姓更是直言,咱们南边这位佛子虽然不像佛子,但是像佛啊。比北边那些整天就知道敲木鱼的家伙,可不知道高明出多少倍。
高明。
这也算是一个共识。
很多人都觉得,南边这位佛子或许比不上北边那些佛子守规矩,但是,绝对比他们聪明。
不聪明,能造出那么多新武器么。
虽然对于这位佛子到底能不能成长为佛这件事情,大家都很不乐观。但是他们觉得,这样的佛子,倒似乎让他们更加乐于见到。
除了国家局势,南北佛子,四大家族,各地王爷势力之外,四年一次的梵花盛会,也是京城人士讨论的一个热点话题。
只不过讨论这些的,年轻人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更多一些。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局势如何在平静的水面下慢慢变化,时间都还是坚定不移的在往前推进。
柳子衿这两天没有做梦,那个阵法也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动,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然后,订婚宴开始了。
这本来是一场在礼部官员和西夏使者一步一步仔细商议计划之后安稳进行的繁琐但又平常的婚宴,但是因为在婚宴当现了一些变故,所以这场婚宴,成了之后南北两陆都讨论不休的大事件。
“请佛子和公主交换订婚信物。”
当一位礼部官员说出这句话后,百官都看着站在场中的柳子衿和步鹿孤婵,等着他们交换信物,成为真正的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
长乐也坐在一张高高的椅子上,表情平静的注视着他们。
只是此时的柳子衿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单单是天生佛子那么简单。
她的心可以说是毫无波澜,但那种平静,却又似乎不是发自于内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这么平静。
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可以这么平静。
反正整场订婚宴几乎都没她什么事儿,所以她一整个上午,几乎都在走神儿。
好像想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想。
就在这恍恍惚惚的当儿,忽然听到旁边新的宫女掌事在唤她。
她回过神儿,就见全场文武百官,包括场中那对新人,都在盯着她看。
她赶紧振奋精神,问那掌事“怎么了?”
那宫女掌事回答“启禀陛下,刚才外面有人禀报,说宫门之位,有一位老和尚领着一位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