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安又制了一碗符水给叶老三喝下,就离开了叶老倌家。
叶老倌盛情挽留,都没留住他,晚上那顿鱼,他万万是不敢吃的。
玉娘从叶老倌家出来后,并未径直回家,而是来到白龙河边。
她把玉手伸入水中,片刻之后,一尾一尺长的鲤鱼游了过来。
玉娘把一粒花生大小的玉石抛入水中,鲤鱼一口含住。
“把玉石带给龙君大人。”
……
“轰隆隆~~~”
天边响起一阵雷声,王善安抬头看去,只见阴云迅速弥漫了天空。
要下雨了啊!
王善安催促毛驴快些行进,虽然控水术施展开来,不会有雨水打湿的顾虑,可是在雨中泥泞的山路上行走并不是好的体验。
这一天已经是王善安离开临江村的第十天中午,由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区进入了起起伏伏丘陵地貌,路不好走了,人烟和驿站也少了起来。
恒州的大半人口主要集中在东侧的几个州府,前往交州却是要穿过人烟稀少的恒州中西部。
“哗啦啦~~~~”
催驴急奔,还未找到合适的避雨之处,雨滴从天而降。
进入三月之后,雨水愈发多了起来。
二月的雨带有一份迷离,如云雾般细腻柔和。
三月之后,变得清冽起来,一颗颗清澈而干净利落的雨滴从天空中降落,雨结结实实地落在树叶上、泥土上,都是一声声清脆的相遇。
既然雨已经下了起来,王善安也就不着急赶路了,控水术施展开来,雨水还未到他头顶就自动向两侧滑去,仿佛在他和毛驴上面打了一把巨伞。
这是他开发出来的控水术新用法,效果还不错,还不占地儿。
信驴由缰,雨中漫步,听雨水敲打树叶的声音,闻空气中湿润的春天气息,也是一种惬意而潇洒的事情。
当然这是对王善安来说,如果被淋成落汤鸡就令当别论了。
就这样在雨中行走了约半个时辰,远方的雨幕中出现一个驿站的影子。
王善安撑开雨伞,他可不想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
把驴拴在驿站旁的马棚中,那里已经有了几辆马车,几匹马。
“呼~~~”
推开驿站的门,风夹杂着雨水送入门内。
驿站中的人看向门口,只见一青衫书生,肩上趴着一只白狐,举着伞走了进来。
“把门关好咯,吃什么过来点。”柜台里的驿丞抬起头看了看书生,低头说道。
两个驿卒,也缩在驿站一角,没有起身招呼。
这是一个官驿。
王善安也不在意,官驿对普通人的服务态度一向如此,遇到官员,他们就会屁颠屁颠,人前人后地殷勤招呼了。
去柜台处开了一个房间,点了几个菜一壶酒,找了个靠窗的空座位坐下。
这时,王善安才有时间打量这间驿站和这里的客人。
这是一个分体式的驿站,都是一层的建筑,现在的这个大堂,是柜台和吃饭的地方,住宿的地方在后面的那排房子。
驿站有一个驿丞两个驿卒,相当于一个掌柜两个伙计,人有些少了。
靠里的那桌坐在五个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两名壮汉,外加两名十七八岁的小伙儿。
在王善安进门时,看了王善安一眼,就不再关注,一边吃饭一边低声地聊天。
与他们相邻的桌子旁,坐着一个背着刀的汉子,背对着王善安,看不清长相。
靠窗位置坐着一个面相看似四五十岁的儒雅文人,一身华丽白衣,须眉皆长,正望着外面的雨出神,似是感觉到王善安的目光,转过脸含笑点头,笑容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王善安也赶紧点头回应,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