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觉得它的美好,好像都是建立在最初的破坏和曾经的摧毁之上的,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最后美好得只剩下孤独和无人问津的苍凉。
我缓缓的前行,目光越过一个又一个陌生人,周围的人都很忙碌,他们有的推车,有的忙着递砖块,有的会在不经意间抽空瞄我两眼,有点会突然打闹玩笑一下,然后又开始低头认真的工作,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上,我怯怯的不敢上前一步,生怕那个人是南丞,又害怕那个人不是南丞。
那天我穿了裙子,头上戴了一个很显眼的安全帽,红彤彤的就像一颗熟透了的大樱桃一样,我不知道同事是从哪儿找来的,更不知道那些形形色色的红黄蓝所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也同样不知道分别那么久之后,再次见面的那一刻,我头顶的那一抹颜色,会刺痛了哥哥藏在内心的那根弦。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也想戴那个黄色的帽子。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它所包含的意义,我也只想戴那一顶黄色的帽子。
可这世间哪有岁月可回头,包括我们走过的路,也是日行千里,最终风和马都要沦为路人,况且余生还那么长,我又怎么会知道,余生即使是我唯一的亲人,也会莫名的与他各行其道,默默的在属于自己的生活上,对彼此再也不闻不问,即使我相去千里,他也再不会问我归期。
直到它残忍的让我明白,心底所有的感情,也不过是曾经心间的一点亏欠和执念,一旦消散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它就是这样残忍得让我毫无还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简单的活着,糊涂的活着,时刻保持着醉意,不让自己再那么清醒。
那一天我愣愣的在他身后站了很久,最后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可亏欠,用尽了十年的想念和遗憾走到了他面前,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面前,可是他好像已经忘记我了。
我慢慢的靠近他,内心接近奔溃,努力压制的情感不知道是什么,人群里我呆呆的盯着那个背影,可他却没有看我一眼,依旧麻木慌张的忙着手里的工作。
看到这一幕我更加坚定的相信,他就是我一直在等在找的哥哥。
南丞他还是曾经的样子,做事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的专注,一句话也不说。
靠近之后,我看到了他的脸,隐约还能看到曾经的轮廓,只是被扩大了而已,眉目也被散开了不少,可是他脸上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甚至岁月残忍的在那里雕刻了一抹沧桑,它狠狠的刺痛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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