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在医院里住着占个地方干什么?”
他这么一说,池漠洲方才想起什么似的。
他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他直接上了楼,走进值班医生的办公室,要看治疗记录。
以前他也看过,医生没有什么防备,再次给了他。
他又将治疗记录过一了遍,暗记于心,这才重新回到父亲的病房。
时间不早了,池万锦已经睡着,这段时间他折腾的很累,所以晚上睡的很熟。
江雪柔睡觉轻,池漠洲一进门她就醒了,她看到池漠洲,一脸惊讶,跟着坐起身。
池漠洲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轻步走到父亲的床前坐下。
江雪柔心想池漠洲不是应该已经回东夏了?为什么还不走?
池漠洲抬起手,为父亲拉起被子,将他放在外面的手放好,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父亲。
他背对着江雪柔,所以她只看到他坐在床前,并没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池万锦的手上。
池漠洲难以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就算是绝症病人无须治疗,在医院里也不可能连液都不输吧!
更何况刚才那份治疗记录上明明写明了今天输了多少瓶药,为什么父亲的手上一个针眼都没有?
这一刻,滔天的怒火扑面而来,但是一切都在他心里翻腾着,并没有表露出来。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江雪柔惊疑不定地跟上他。
走出病房门,她才敢轻声地问“是不是有事?”
池漠洲低声说道“妈,我今晚就回东夏了,不放心,再来看我爸一眼。”
“哦。”江雪柔松口气说“没事,妈妈不是在这里呢?”
池漠洲走到电梯门前,转过身看了母亲一眼,说道“妈,有事您给我打电话。”
江雪柔点头,说道“放心吧!妈妈会把你爸照顾好的。”
池漠洲走进电梯,按下电梯门。
江雪柔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这个祖宗。
不过她怎么觉得他这么奇怪呢?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亲爹要死了,心情不好是应该的。
池漠洲坐在飞机上一脸沉默,一点睡意都没有。
坐了一会儿,他方才叫道“张飞。”
张飞忙走了过来。
池漠洲看向他问“之前让你查的那些记者们,资料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张飞立刻答道。
他怎么感觉池少此刻的心情特别不好呢?
“动手吧!”池漠洲的眉目间,隐有一股残戾之气。
张飞神情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是!”
飞机在东夏市私人机场下落,池漠洲乘坐他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回到了凤华池。
此时已经快天亮了。
他先去冲了个澡,把头发吹干,方才轻步走进卧室。
那个娇人儿躺在床边,仍旧是一副毫无安全感的模样,仿佛动一下就要掉下去似的。
其实她从来没掉下去过,这样的姿势,她一睡就能睡一整夜。
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她都是这么睡觉的?
他心疼的从后面抱住她,生怕惊醒她,慢慢地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
虽然房间并不冷,可大概因为她没盖被子的原因,浑身都是冰凉的,一但感受到了温度就主动地靠过来,在他身上汲取温暖。
他神情一黯,心里却在庆幸,幸好他没有放弃她,幸好没有。
不然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那个人。
天色刚亮的时候,甄蕴玺微微有了些
意识,她感受到身边有人,才想起她是自己睡的,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他,立刻一脸欣喜,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她应该生气的。
但是这两天她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