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姑娘在我们家实在住着委屈,如今她手中既有钱,不如哥哥留神打听着,有合适的宅子让她搬出居住算了。”
她见哥哥在场,不便直呼夏青蝉闺名。
张齐从小受尽母亲苦头,闻言立即笑道“这有何难?夏姑娘月进一千两,便是在春明坊昭德坊那样的地界,也能租到居所了,我回去便开始打听。”
张守仁皱眉道“你们母亲虽性情暴躁些,到底是老人家,夏姑娘住这里,有她看着,我也放心些,何况一个女儿家搬出去独居,成何体统?”
张齐不待妹妹开口,先劝道“父亲若担心,我便只在这附近寻找居所,到时夏姑娘若有需要,母亲来往照看也方便的。
再说夏伯伯官职虽不大,夏家却是京师世家,几百年来,出了名的清贵。
夏姑娘住在西院,想来甚是不惯,又不好对我们说起,我们少不得替她想着些。”
张守仁见儿子如此说,想想有理,这方答应下来。
张齐转头对妹妹笑道“夏姑娘仍是不便出面,锦儿你问清了租契不写她的名字可行?”
张锦道“不用问,可以,夏姑娘极好说话的,何况我们怎会贪图她的宅子?”
几人计议定了,很快张齐就在附近打听到一所宅子,是南方一个士子上京待考时所购,极清雅的。
这士子前几年高中,已授外州官职,携家上任去了,便由张齐出面,与这士子留在京中的账房管事定下租契。
张齐对保甲只说是那士子表妹从南方来投亲暂住,让张锦假扮表妹。
保甲来看了一眼,见张锦只是中人之姿,不似禁军所找之人,他不欲多事,心中本来也对禁军大肆搜索女子的行为不屑,便没有上报。
这新宅子后园中花木修竹,好生清幽,更喜所在街道极是僻静,统共只有两户人家,隔壁那家是南方商人所置的闲产,长时无人。
虽不比夏宅、江府,倒也过得去了。
张锦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喜得拍掌,对夏青蝉道“蝉儿,如今保甲已来查过,整条街又只有咱们居住,你以后不用再那么躲躲藏藏的了。咱们没事可以出门逛去了!”
她担心夏青蝉一人操持不过来,也搬来一同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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