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看见。倒是脆甜萝卜难寻,要是能拔几个回家炖羊肉吃,那倒不错,多谢啦!”
慧明见她快人快语,毫无矫揉造作,心中喜欢,笑着拉张锦去了。
室中只剩两人,慧音对夏青蝉道“蝉儿你安然无恙,真是佛菩萨保佑。”
她一向话少,并没有说出自听闻夏家事发,自己如何担忧,大殿上那长明灯,便是寺中几人为夏家所点。
夏青蝉坐在慧音身旁,低声将抄家、亡父、逃亡、藏匿诸事对慧音说了,只没有提起江璧川。
慧音叹道“这张家真是仁义难得。蝉儿,这些事苦了你了。”
说完伸手轻轻抚过夏青蝉秀发。
夏青蝉此前尚能强自镇定,一闻此言,反而伏身哭起来。
她几次想要说出重生,但此事实在匪夷所思,便是慧音师太这等修行之人,也未必理解。
其实她心中难过,大半是为了江壁川。
前世抄家亡父,自己虽生出寻死之意,但那时思念亡父、怨恨仇家,爱恨皆有归处。
哪如重生之后这般相思难灭、爱恨交织、疑虑重重?
慧音轻轻拍着她后背,待她哭声稍止,方柔声道“我们去你爹爹的墓前告诉一声,让他安心。你大约还不知道吧?有人将他安葬在了后园。”
夏青蝉并不想提起江壁川,只点了点头,两人提了盒子,出来走到夏青蝉父母墓前。
慧音不知夏青蝉乃是重生,已有两年多时间接受父亲之死,见蝉儿第一次见父亲之墓竟如此平静,心中惊异。
她心地善良,不愿责备夏青蝉狠心,只想大约是乍逢大变,一时性格有异。
前世夏青蝉神志恢复当日,江壁川便带她来拜父亲,她乍见父亲坟墓,痛哭不止,要将土挖开再见父亲一面。
众人好不容易拉住了,她却又不愿离开,江璧川不得已,让她在青莲寺住了旬日方去。
他此后借口为她身体着想,种种托辞让她无法再来青莲寺,直到两人成婚,方同来她父母墓前告知,便是那次遇到张锦。
慧音见夏青蝉并没有问是谁收敛安葬父亲,便也没有提起乃是当朝枢密使将夏之仪葬在这里的。
两人皆深知夏之仪不屑世俗虚礼,拜完亦不逗留,将盒子放回房中,随意走到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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