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昉将她放下,喜孜孜从怀中掏出一只镯子戴在她手上,笑道“亏我想着今日用得着。”
夏青蝉低头一看正是荆王妃上次给自己那白玉镯。
正低头瞧着那玉镯,赵昉又牵着她大步向房中走去,又转头对她笑道“你已见过未来婆婆,不必担心,我娘亲说她极是疼爱你的。”
夏青蝉不喜赵昉突地这般语气亲昵,顿住脚步,道“今日便要去见荆王妃么?我现在只想回家。”
赵昉仍在狂喜之中,没有注意到夏青蝉意兴阑珊,便道“你先回去也好,我需得时间筹划准备,你过几日先搬来我家,咱们商量各事也方便,我还需去张家一趟……”
夏青蝉昏昏沉沉,再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突地赵昉止住脚步,夏青蝉抬头一看,是老朱急急走来。
老朱尚未走到两人身前,便高声道“世子爷,禁军一个张将军说需寻一个要紧人,带着兵士一个一个包房细查呢!不知可要紧?”
赵昉冷冷道“荆王府也是他查得的?”
老朱赶紧低头,又笑道“荆王府他们自是不敢冲撞,只是那一群兵卒凶神恶煞的,见门便踢开,江府的威风……”
赵昉尚自要说什么,夏青蝉知荆王府已失势,担心赵昉逞强,劝道“赵昉,咱们走,我才不想见什么凶神恶煞的兵卒,听着白让人嫌恶。”
赵昉想了一想,笑道“好,今日是咱们好日子,不理他们,老朱带我们后门出去好了。”
中隐楼本自道路曲折,张豹找来需不少时间,老朱带着两人,很快从后门上马车去了。
赵昉将夏青蝉送至夏家新宅方回,两人约定明日一早去见荆王妃,赵昉又笑道“娘亲也许等不及,明早会亲自上门,那也说不定的。”
夏青蝉胡乱点点头,心中隐隐觉得自己闯了祸,只匆匆下得马车,头也不回地去了。
赵昉见她院门关上,方让马车驶动回去。
荆王府。
素樱刚报完门上说二世子回来了,赵昉已快步走了进来,见林意歌与母亲同坐,微微一惊,面上笑容敛起。
林意歌见他如此,心中难过,但仍强笑道:“什么事这般开心?瞧你走路也比平日轻快些。”
赵昉笑道:“不过是有些需与母亲商量的事情罢了。你来有事么?”
林意歌笑道:“无事我便不能找你么?”
又转身对荆王妃笑道:“娘娘你瞧,他一来便要赶我出去。”
荆王妃只是含笑不言,面上微微带了窘色。
赵昉不欲母亲为难,对林意歌道:“你既有事,咱们去外面小书房说吧,母亲好静,省得我们吵着她。”
林意歌亦正欲与赵昉私谈,便辞过荆王妃,随赵昉去了。
荆王妃走到门前,满含担忧,看着两人背影。
到得书房,赵昉心中正想如何对林意歌说起与夏青蝉定亲一事,耳中却听她道:“我这阵子胃口不太好,今日请了郎中来瞧”
见赵昉不耐烦皱眉,只得直接道:“那郎中恭喜我,说已有两月身孕。”
见赵昉满面诧异、难以置信,又含羞道:“那夜是九月底,可不是差不多两月么?”
赵昉握紧双拳,沉声道:“如此……眼下你如何打算?”
林意歌面色一红,道:“我已无父母亲人,自是任凭王妃与世子做主。”
赵昉眼前浮现出夏青蝉身影,狠下心来道:“意歌,我无法娶你,对不起,你要什么别的都可以……”
他说完见林意歌面如死灰,心中愧疚,低头歉道:“随你要什么别的……”
林意歌虽心中隐隐猜到他已爱上别人,却不敢相信,只假做他是说不娶自己为正妻,强颜笑道:“我如今身份不明,自是不会奢望做正妻……”
赵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