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那两个使女方退出,江壁川走到绣架前,冷冷盯着她。
夏青蝉被他看得浑身寒意升起,立起身来,道“今早在周家……”
江壁川冷冷道“今早在周家,你遣开众人,与赵昉背人处行那苟且之事。”
什么苟且之事?!
夏青蝉赶紧道“不,不是的,我对他说只喜欢你,让他不可对我言语轻薄……”
江壁川只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夏青蝉急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张锦尚生死未明,我怎会做你说那种事?”
江壁川道“我怎么知道你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但蒿州时那十多日,回京后那二十余日,你不也每日与他厮混?”
夏青蝉难以置信,急道“璧川,我知你一向疑心,但你总不至于这般恶意揣测……”
江壁川问道“那你们做了什么?”
夏青蝉道“只是闲聊罢了,以前就告诉过你的!”
见江壁川仍冷冷等着,只得在脑中理了理时间,将在蒿州时吃饭、奏琴、喂养雏鸟、击退狄人,在京时去茅屋酒馆喝酒、去夏宅、鹿寨等事又都说了一遍,又将今早两人对话告诉江壁川。
说完又道“所有我能想起来的,都告诉你了。”
江壁川问起几次相见的细节,夏青蝉冥思苦想,尽量记起回答。
两人说完,天已微明,江璧川直接上朝去了。
当晚他回来,两人仍是欢爱如常,夏青蝉心中爱恋夫君,暗暗希望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哪知她正要睡着时,江壁川却又问起昨日已问过的前事,而且一旦她细微处说得与之前对不上,他又要生疑。
夏青蝉困倦烦恼,想起‘诏狱’,心想璧川这般,当真如同审人犯一般,心中颇觉屈辱。
但她一向性子宽厚,不欲人不快,何况江璧川是她心爱之人,便少不得耐着性子,一点点解释安抚。
她也不敢问起小满。
江璧川因着赵昉去过周家,也不许她去周家探望张锦。
如此过了将近一月。
这夜夏青蝉正要睡着,心中又战栗惊醒,想着一向都是这种时候璧川开始发问。
果然江壁川突地问起星移湖边她与赵昉聊了什么?
夏青蝉疲乏之至,坐起身来,双手掩面,无可奈何道“璧川,我已忘了这问题你问过多少遍,我也不知回答过多少遍了,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你,片刻之前,你还对我那般那般灼热,为什么现在又疑心起来,审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