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走,笑笑,天父走了,你也走了,不要丢下我!笑笑!”
“子歌,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握住少年的玉手终于从那白衣少年掌中滑落了,怀里的南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那晚,那白衣少年废去了半身仙力,终于留得了南笑最后一魄。
十万年后,神宫。
芍药蹦蹦跳跳从宫外回来了,怀里抱着许多人间的小吃食,还有两枝桃花儿。
“今日便给主上做这桃花羹吧!”
内殿,白衣少年在案几前负手而立,望着檀香小桌案上的一幅画像微微发着呆。
“主上!我回来啦!”
刚走近内殿的芍药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子歌,自从小姐走后,主上一日比一日清冷,一日比一日更不爱说话,十万年前为了救小姐那一魄,主上废了半身仙力,以心口盛着小姐最后那一魄日日温养着到了如今。
这是十分费体力的一件事儿,芍药就这么觉得,是以她便每日去三界中晃悠,凡是听到对身子好的,可以大补的吃食,她都带回神宫给子歌煮了吃,也希望小姐可以早早儿的回来,那时主上便不会日日愁云啦,像个大冰块似的,连她见了都觉得慎得慌。
“主上,我今日去凡间啦,那凡间里边儿呀,有可多可多好吃的呢,还都是对身子大补的耶,要我说啊,走遍了三界,还是那凡间有趣,比咱这神宫有趣多了哦。”
芍药凑近子歌,抱着满怀的吃食絮絮叨叨。
“而且呀,你都十万年没出过这神宫了,也不能日日半醒半醉,醒了就盯着小姐的画像,醉了便哭,这样儿下去,小姐没找回来,你的身子先坏了可怎么办?谁还去找小姐回来呀!”
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芍药试探着。
“十万年了…”
子歌伸手缓缓摸着案几上头的南笑画像,骨节分明,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收回手,子歌坐在那张檀木塌上,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上死了老婆呢…
芍药看着本就清冷至极的子歌,如今染上愁容,着实是,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我先去做饭了哦,主上你也起来走动走动,整日呆在屋里要把人闷坏的。”
抱好了怀里许多的人间吃食,和那两枝桃花儿,芍药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就差那一魄…十万年来,他日日以心口温养南笑一魄,如今三魂七魄中,偏偏怎么就差了一魄…
揉着额头,子歌烦躁极了。
若是天父还在便好了…天父…天父!
地母!
仿佛十万年来的所有艰难在这一刻迎刃而解般,子歌急忙忙出了神宫。
“诶?主上你去哪儿?”
正在厨房忙活的小芍药眼看一道白色身影闪了出去,擦擦手连忙追问道“饭都快做好了!此刻你去哪儿啊?”
“去趟巫山,芍药,不必等我,你先吃。”
不见身影,只闻其声,显然那白衣少年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剁了剁脚,芍药转身回了厨房,气鼓鼓的摘着那枝桠上的桃花儿。
“真是,老都是跟人家反着来,人家叫你出去你不出去,这吃的都上锅了你偏要出去!”
狠狠摘下那桃花儿来放进盆里,芍药将那盆里的桃花洗了干净后放进竹罐里头一朵朵捣碎了,转身揭开锅盖,将那桃花儿碎连同桃花汁儿一齐倒进了锅里。
“也不知现下出去做什么去了。”
盖上锅盖,轻捻指尖,那石灶中便起了小火,慢慢熬炖着锅中的桃花羹。
急急赶到了巫山,子歌来到神女峰外,见那地母正和身边的青元说笑着,缓缓上前去拜了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