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妖随即回身也看向我这处,片刻后也失了面色,立刻便要伸手过来。
看那方向…莫不是冲着我来的?
塌上的兮衡适时翻了个身,将我抱了个满怀,两个女妖吓得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连忙急急一齐退了出去。
房门外头传来其中一个女妖的声音“竟然是只猫…竟有人不要命还敢在咱们宫里头养猫…养也便罢了,偏还是浑身雪白的那种,到如今莫非还有人不知晓冥帝…最讨厌那猫儿?明日待冥帝醒来,便是那人魂断之时喽…”
我伸出手,果然看见眼前那毛茸茸的一双胖爪,原来我方才一着急,竟然化作了那只猫的样子。
他最讨厌那猫儿…
不知为何,我此刻竟觉得有些无处容身,还有些…多余。
兮衡却动了动手指,随意扯向自己的衣襟,口中还呢喃有声,听不清说了些什么,皱着眉头,睡不安稳的样子。
醉成这般模样,应该不会发现我吧?
这样想着,我便大了胆子化了原身,立在他床榻跟前儿。
房中冥火暧昧,一明一灭间晃动的光晕映过他好看的侧脸,因着吃醉了酒的缘故,纯色润泽如丹朱,眉目仿似两道墨痕,蒙着一层淡淡倦意与惆怅,仿佛化不开一般,往下看去,鼻尖上还有那日被我挠破的伤痕,还未愈合,看去有几分像是鼻尖朱砂痣。
静静瞧着这张睡颜,我觉得自己大概是患上了什么病,明知我们之间再无回旋的余地了,他大概早将我看做了仇人一般,恨不得挫骨扬灰才好,我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舍不下这梦中人。
梦中人…当然,确是梦中人。
我差点儿忘了,他就要与那鹿鸣定亲了。
蓦地,他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看着我,满室的灯火阑珊却没有一簇能跃进他眼底那双瞳仁之中。我被他这动作生生一惊,愣在原地不得动弹,然而,他也就只是这样看了看我,旋即又闭起了双眼。
应是无意识的吧?应该并未清醒…
他的双唇动了动,一闭一张之间好像说了些什么,我一时好奇将耳朵贴近了细细听去,半晌都没听明白,再一看他的口型,方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难…受…”
定是酒后身子不舒服了,要喝些水冲冲身子里头的酒吧?
我凭空变幻出一盏浓茶端在手中,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一手将那盏浓茶送到他嘴边慢慢往他口中送着。
岂料,他竟薄唇紧抿,那些茶水竟是半滴也没能喂进他嘴里,尽数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下来,滴在了衣襟之上,如此反复喂他几次,皆都喂不进去后,我有些暴躁。
下一刻,我一仰头将那浓茶部含在嘴里,再俯身贴上他的唇,撬开他的齿缝,将口中的茶水一点一点部灌了进去。
离开他的唇时,他的睫毛几不可见的微微颤动着,似乎方才他睁着一双眼看着我这般喂他似的,正要放下茶杯,却又听他说“难…受…”
是以,我又蓄了一口茶预备再渡与他,舌尖刚撬开他光洁的齿缝,便被另一个舌尖勾住了,我一怔,待反应过来要退出时却已是来不及。
那舌尖带着几分微醺,雪梅冷冽酒香立时在我口中四散开来,我仿佛刹那间也吃醉了酒似的,头脑发晕,神情迷惘,随着那舌尖缠绕,勾挑,将我拽入无边情狱。
逃不开,躲不掉,这一口浓茶熏的我神智迷离。
有一只手掌托住了我的后脑,掌心冰冷如玄铁,我打了个寒战,惊醒了过来,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爬起身来,却不想后背已被他的另一只手臂牢牢锁在怀内,任凭我如何挣扎,也不过是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衣衫更显凌乱。
他的衣襟便敞开了,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肌肤叫我脸上发烫,慌乱间想要闭上双眼,却在合上眼睛之前看见了一道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