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看了她一眼又道“当年盘古虽已有了太元圣母,然又娶了其时的大地之母昊英,便是因了她这层身份。后玉帝既想继位天帝,便亦须娶了现时的大地之母,这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不可。”
“如此,天帝与这碧霞元君的情分,自亦就是断了。”天蓬落了这么一句,意有所指地看向有几分呆愣的小白。
“他……”小白嗫嚅了几番,终是未感叹天子的薄情,只是叹道“他竟将一心爱慕自己的女子转推到旁人的怀抱,当真是……同孟婆所说的般,神仙最为凉薄。”
天蓬只是应了句“许天帝亦是为了她好,想予她找个好归宿罢。”
“为了她好……真真是个好说辞。”小白吁了口气,转而又道“所以碧霞元君她托你……”
天蓬点了头,正色道“那日于地府,她所请托我的便正是此事。她既不想逆天帝的意,亦不想随他的愿。故而托我,此次凡间投胎,无论如何守她本心。她亦知大帝一向清心寡欲,叫我莫因她之故滋扰大帝。”
小白问道“所以你之前说的,碧霞元君如何飞扬跋扈,亦是你凭空捏造了?”
天蓬面有愧色道“碧霞元君磊落,于天界于人间,皆是保一方安宁的女神,自是无那般是非。我亦是情急,怕你不应,方才随口胡说的。”
小白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叫我帮忙,可是甚为难之事?”
天蓬觑了她神色,借机讨好道“那自然不会,大帝临行之前,亦交代了我要看顾好你。如此若令你社险,莫说是我心会有愧,便是大帝皆不能饶我。”
小白打量着他话里真假,又问“何事?”
天蓬见她有所松动,便引她看向不远之处。那里高贴了榜单,上面似是写着甚紧要事件。一旁单摆了桌椅,有那抄录姓名的先生正记录着排队的姑娘生辰八字等事项。
那桌前站了长长的队,队尾占了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天蓬指了她道“那便是碧霞元君,现下国中正选拔神女。如今大帝做了这楚瑜国的国师,今日她若中选,亦是二人情缘的开端。”
小白亦打量着那碧霞元君的背影,搓了搓下巴怂恿道“不若你将她给绑了去,令她不能如期现身,那便不就好了。”
天蓬斜了她一眼,似是想说若如此简单我且还求你做甚?
他指了指一旁缓缓走来的一个老乞儿,那乞丐垂垂老矣然尚还强撑着身体,倚靠着根破木棍支撑着,颤颤悠悠的沿街走来。
“那便是太白金星。”
又指了另一头,一个坐在茶楼靠窗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一心只读手中圣贤书,全然未理窗外事般书生模样的男子。
“那便是司命星君。”
天蓬敲了她的头,咬牙切齿道“如此,你倒叫我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碧霞元君掳走?化作一阵风?”
“好主意。”小白随口夸赞了句,而后耸肩示意以自己这些微法力更是爱莫能助。
天蓬却搭过她的肩膀,拍了胸脯保证道“只要你替了碧霞元君,当了那楚瑜国的神女,那自是破了司命的这招棋了。”
“想的亦是好。”小白点了点头,诚恳道“然,是甚麽给你的错觉,认为我能将那‘北有元君、南有妈祖’的碧霞元君给比下去的?”
天蓬指了指那太白与司命道“他们是两个。”又比了比他和小白道“我们亦是两个,世人皆说事在人为,如何便比不得?”
小白打掉他的手,嘻嘻一笑道“可世人他们又说事与愿违呢,他们说过的话过于多了,你还是莫想的太多,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哈!”
“没时间从长计议了。”天蓬却盯了那边动静,借着小白打哈哈的空,随手拍进了颗丹药进她口中。
小白只觉喉口一紧,那丹丸便已顺着滑进了她腹中。直令她掐了嗓子干呕了几下,却亦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