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妓院的存在,却总归无法阻止人们赚钱的欲望。在这里,无家可归的女人们可以利用身体获得温饱,甚至拥有财富;快被工作压力压垮了男人们能够获得妻子身上所得不到的温柔;达官显贵们可以纵情享乐,把对他们来说唾手可得的金银钱币花出去,转交给更加需要它们的人。红楼的存在是必然的,无论朝代如何更替,它们都将永远的存在于规则的夹缝中,成为利益输送管道中的一条。
芊芊姑娘作为红楼头牌,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现在想一想,进入彩云坊之后感受到的不适不是没有来由的,那些吟诗作画的女人看待自己的目光,那种只有见惯了鲜血的人才具有的眼神,绝不应该出现在平凡无奇的艺妓身上。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意识到了,她们都经历过刀头舔血的日子,通过彩云坊这么个地方,来容纳自己栖身,从黑暗中行走的杀手,摇身一变,化作了受人追捧的艺妓。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沈飞不禁在想铁床已经被自己收走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按照常理来说,带在无面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应该都快要失效了吧,为什么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还是压根就是自己猜错了,铁床上的人对于她们另有作用?
“沈飞哥哥,你是不是很想过河去啊,想去那些卖肉女人的房间里寻欢作乐。”正沉思着,与自己一道前来的纳兰若雪莫名其妙地吃起了干醋。
沈飞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若雪调皮地吐舌头,“要不然你干嘛盯着对岸看起来没完没了的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沈飞哥哥你实话实说,那些一身骚臭的女人是不是特别能挑起你心中的欲望啊。”
“胡说八道,你这丫头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在思考事情呢,有没有搞错。”沈飞气急败坏地说。
纳兰若雪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思考怎么搞女人!”
“胡说八道。”沈飞气的跺脚,“我在思考芊芊姑娘的事情,你知道她已经被烈皇子抓起来了,我在思考,为什么她的同伴迟迟没有动静。”
“这个……你们不会是在假公济私,故意把她圈禁起来,作为了吧……”
“滚!”
和若雪说话,真是让你哭笑不得,因为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义正言辞地说着让你欲哭无泪的话,与她在一起呆久了,没有一颗强壮有力的大心脏是绝对坚持不下来的。
“那么沈飞哥哥,咱们现在要不要过河去呢,就当是舍命陪君子,满足你的心愿了。”
“若雪,你再胡说八道,下回别想和我一起出来。”
“被我戳到脊梁骨了吧。”
“滚!”
看着若雪坏坏的笑,沈飞心说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喜欢气自己了,甚至把让自己生气当成一件好玩的事情,得想个好办法治治她才行了。
没好气地盯着若雪,直到若雪“嘿嘿”笑起来,搂住自己的脖子,“走吧,沈飞哥哥,别在这烟花柳巷的地方长留了,好不容易有时间,我们去其他地方玩一会儿吧。”
“再过三天就是你我之间的比赛了,还有心情玩耍,你的心还真是大呢,沈飞。”两人互相吵闹的功夫里,年轻男人的冷言冷语从左近柳树枝头传来,“擂台之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到时候被我不小心杀掉,可就白瞎了你掌教亲传弟子的身份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飞和纳兰若雪暂止干戈,同时望过来,道“楚邪,你干嘛总是偷偷地跟着我们啊,是不是有偷窥的癖好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恶心的啊。”
“你俩人在屋子里做的苟且之事我才懒得知道呢,本大爷只是要保证沈飞你不会在与我对战之前逃走。”
“我靠,我们在屋子里办事你都看见了,楚邪,你这个死变态,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