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楼阁走廊画坊,笑着言道
“钱头凉还是个雅致的人,此处院落比之苏州庭院也不落下风,江南果然是养人,却只道是一处妙所。”
有锦衣卫奇怪说道
“曹大人为何称之为钱头凉?钱谦益好像并无这个外号吧?”
曹鼎蛟这才注意到自己说漏嘴了,他也懒得解释,只是随口答道
“唉,被本官盯上的人还不头凉么,他自己乖乖去洗好脖子吧,就等着本官上门才是,本关的刀又快又凉,嘿嘿嘿。”
这名锦衣卫这才憨厚一笑,言道
“大人说得有理,前面那座庭院就是柳如是所住的地方,只不过她自称为是好友留宿在此,就是不知道与钱谦益有没有一腿,这样的女子想来也…嘿嘿嘿。”
曹鼎蛟来到屋外,却听闻里面传来了轻颂之声,附耳过去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
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曹鼎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错眼望去,一时间居然惊为天人,艳过六朝,情深班蔡,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我曹某人看到你第一眼后,就知道咱们的孙子叫啥名字了。
柳如是…做老子的孙子吧。
曹鼎蛟∑真…真的吗!
呸呸呸!柳如是和老子一起造孩子吧。
柳如是察觉了旁边有人,立刻朝门口望去,却发现是一个身着飞龙鱼服的汉子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怒,却道
“锦衣卫的官爷,可曾看够了?小女子脸上长了花么?”
如今是崇祯十年,而柳如是恰好是年芳十九,人比花娇,肌肤吹弹可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料是如此。
曹鼎蛟不自觉的言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柳如是皱着眉头轻声道
“锦衣卫的官爷也知道小女子的名号,是来拿人么?不知道钱先生到底是犯的什么大错?朝廷的鹰犬却要如此咄咄逼人。
牧斋先生不过是受到了徇私舞弊案的牵连而已,温阁老为何连这点度量都没有?非要将人逼死才成吗?”
柳如是到如今还搞不清状况,只知道钱谦益匆匆的收拾家当就走了。
朝廷的兵马在大晚上的还跑过来包围了钱府,柳如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温体仁的迫害。
而曹鼎蛟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崇祯皇帝给他的鱼龙白服,毕竟他身上的官服早就被叛军割了个稀巴烂,血淋淋的让人给丢了。
而曹鼎蛟又不愿意穿太监的服装,只能拿着吴三桂的一套鱼龙白服来充数,出门办案来的匆忙,充满自然被柳如是误会成了是锦衣卫的高官。
曹鼎蛟赶紧柔声说道
“柳大家,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柳如是……
“嗯,扑哧,哪有人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官爷实在是说笑了。”
柳如是捂嘴一笑,曹鼎蛟这才收敛的心神,言道
“柳大家,本官代表朝廷在查案,还请多多配合,不然本官也有自己的家法,保证柳大家受不了。”
“这位大人有什么话就问吧,小女子若是知晓,定当回禀。”
柳如是不敢不从,虽然她在秦淮有偌大的名声,可在达官显贵眼中不过是风尘女子罢了,实在是入不得眼。
清倌人又如何?众人若是奉承便是大家,众人若是不俸便是下九流。
曹鼎蛟便道
“柳如是,钱谦益,冯全二人同你是什么关系?而你又为何会在钱府?”
柳如是落落大方的说道
“此二人乃是小女子诗词好友,钱大人邀我等共办诗词会,趁着过年这般光景,邀人共聚,吟诗诵词,共度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