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一个月里特殊的日子吗?她为自己开脱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只老虎沙发。
他熄了灯,亮起了床灯,靠在沙发上。
“睡吧,等你睡了再走。”
她那么放心地在他身边就睡着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蹲在床边。
这唇他曾经占有过,他轻轻地把她袒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在被褥下面,她那柔嫩的肌肤冰润触手,优美的身段在被褥外面也呈现出完美的姿态。黑丝一样的长发覆盖在胸前。当他要熄掉床头灯时,他看见了柜子上翻开的包里的素锦娃娃。
那是他送给她的娃娃,她一直带在身边,他又看见包里五颜六色的画笔,一些揉皱的稿纸,其中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他轻轻打开来看,生怕吵醒她。纸上画着一幅素描,一个男子,白衬衣,高鼻梁,浓粗眉,深邃眼,他一眼就看出是自己。
他居然画了他!
他高兴极了,调皮而得意地笑。他把那张纸用心折叠好放在口袋里,像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又摸了又摸。
你这个坏家伙!你明明那么……那么喜欢我!
他来到她身边,如果不是看到这副素描,他以为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可是,现在看到这副画,他不再怀疑什么了。他确信她想过自己,不止一次想过,因想得深沉,想得陶醉,想得痴迷,才会去描绘,可她为什么就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呢?为什么偏偏要痛苦叫他师父呢?
女孩的心思还真难猜?
你这只野猫咪!我的心都快被你抓碎了!你明知道我那么在乎你,那么想呵护你,你就是要叫我师父,让我抱抱都不能;你明知道我是不会不去爱你的,你是在试探我吗还是对我们的爱没有信心?
他用手指在她的鼻子上慢慢刮了一下,熄了灯,难忍的——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关门,出去了。
一切已经难以挽回,心又深陷着塌了进去。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
你知道,我不能不在。
当他回家换上拖鞋,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幸福和兴奋像云朵一样飘荡在整个房间里,那样轻,那样轻,他必须把他们紧紧压在身下。他想不到自己会那样在意对她的感觉。
那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啊!他在围绕着她转,那样充满活力,叫人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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