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初就不该和钱家定亲,造孽啊!”安大捂着脸,声音沧桑。
“爹,娘,如果我刚刚不那么说的话,钱大娘指不定要在我们家呆到什么时候呢。”她不紧不慢的说着,没有半分着急。
钱家一家那死缠烂打的性子,倘若真在他们家门口坐上几天不让出门儿,只怕他们地里的庄家都烂了。
“那你也不能许诺她还银子啊,这么多钱,我们如何还的起呀!”华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口中虽然有几分埋怨,倒也没有在责怪她。
看着这一家子愁眉苦脸的模样,安茯苓有些无奈,“行了,爹娘,我自有办法,你们别担心了。”她也没有多说,直接寻这记忆就在屋子里找了锄头和背筐便出去。
“老头子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们带着两孩子跑吧。”华氏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原本只是钱母无理取闹,如今茯苓那孩子也跟着闹腾。
“不行。”
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靖蓦然开口,蜡黄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茯苓不是说了,她有法子的。”
夫妇两个人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复杂。
另一边,茯苓过了村子里的小河,河边有不少的杂草,手中的锄头四处镐了两下,葱绿的杂草里面一株红青色的荆腾爬在地上,褐色的土壤上落了一些黄色的小花。
“啊!”
还没等她将着东西镐出来,声后的一个声音吓的她一个激灵,身子一抖,直接坐在地上,受伤沾了一把泥水。
回头一看,一张长的很好看的脸近在眼前,皮肤很白,一双深邃的黑眸平静无波,跟上穿的是村子里的衣裳,可是看起来,偏像个城里的公子哥儿一般。
她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的名字,村西头儿宁家的老二宁承烨?
“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从地上站起来,她有些恼火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如今这刚刚下过雨,河边儿的土都是湿的,刚刚那一跌,衣服上都沾的土。
“嗯,没注意。”他轻声的开口,目光却落在地上的紫荆草上,眸子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光芒,“你认得草药?”
他原本都到家了,想起来在山上落了东西便想回去取,谁曾想半路就看到这女人在河边用锄头四处镐着,还特别专注。
鬼使神差的,他就跟了上来。
安茯苓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拿锄头在将地上的红色腾草镐了出来,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是也认得么。”
这宁家老爷子是村子里唯一的老大夫,虽然只懂的治一些头疼脑热的,但是有些普通的药材宁承烨认得也不奇怪。
听出她的语气不敢,宁承烨摸了摸鼻子,看着她娴熟的取草手法,忍不住微微蹙眉。
以前也没有听说村子里有哪家也懂医的。
将草药丢进背筐里,她直接转身,二人原本就离的近,这么一个动作,惊的宁承烨直接后退,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小河里。
“噗通”一声,溅起好大一朵水花,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宁承烨“……”
这小河的水不深,只到了宁承烨的肩膀,他从水里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看的茯苓莫名的心虚。
她小声的嘀咕,谁让他站的那么近的,活该!
不过嘴上,还是笑嘻嘻的询问,“你,你没事儿吧?”。
从水里一步一步上来的宁承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