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很少开。”
“那看来你今天要开一下了。”
上了车,周孜月故意摇下车窗看了一眼车外的后视镜,果然有人在跟着庄祎,“你被人监视了知不知道?”
闻言,庄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周孜月看着后视镜里的人,笑了笑,“看来你是知道的。”
“别理他就行了。”
周孜月敛回视线,看了他一眼,“好啊,但是今天不能让他跟着你,除非你不想你爸妈继续活下去。”
庄祎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轰的一声,身后跟踪他的人想跟都跟不上。
周孜月看着他说“可以啊,车开的挺快,看来你也不是那种天生就逆来顺受的人。”
庄祎到底是自愿帮霍永国还是被他威胁,他自己最清楚,他逆来顺受是因为他失去了所有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他的反抗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只想让活着的人继续活着,哪怕他活的不如意也没关系,反正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他宁愿自己这辈子过的悲惨点,也不想让自己过得太开心而忘记过去的痛。
看着他忧伤的脸色,周孜月说“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到底要不要跟我,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慢慢想,当然,你也可以从医院出来之后马上就给我答案。”
如果周孜月没认错字的话,单子上的那些药里面,每十种里就有两种精神麻醉药,更甚的是其中有种药连西药都不是,而是中药成分被稀释过后制作成的,西药她了解甚少,但是这中药她绝对不会认错。
来到一家公立医院,医生看了他们哪来的单子,眉头皱得很紧,单子上写了是哪家医院开的单子,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这药我是不会这么用,但或许别的医生有他自己的手法也说不定。”
这模棱两可的话可不是周孜月想要听的,她蓦地一拍桌面,“说人话。”
医生吓的一哆嗦,庄祎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医生,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周孜月瞪着医生说“我们来不是来听你糊弄的,说,这都是些什么药,用久了会造成什么效果,你今天要是说错一个字,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当医生了。”
“欸我说你这小孩,你现在是求我帮忙,你怎么还威胁人呢?”医生把单子往桌上一扔,“我不看了,你们去找别人吧。”
枪身在周孜月白皙的小手里显得格外的乌黑,小女孩笑眯眯的,手臂笔直,枪口和她含笑的眼睛都看着瞬间变得一脸惊悚的医生,“现在还看不看?”
医生哆嗦的伸出手,捡起扔掉的单子,庄祎急忙按下周孜月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庄祎对着医生说“这是假的,玩具,玩具。”
这可不是玩具,这是周孜月从守卫的身上摸来的。
医生也不敢用自己的命来赌她手里的枪到底是真的还是玩具,他再次看了一眼单子,说“这,这些药根本就不是在治病,是想杀人,好好的人谁会碰这些东西,这还不得像植物人似的一直睡下去吗,这都是一些精神病院才会常用的药,为了稳定病人,麻痹神经。”
庄祎按在周孜月手上的手慢慢蜷起,周孜月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向他的脸。
他隐藏的很好,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但是他在发抖。
这么大的事他承受不了也是应该的,周孜月没有催促,她问医生,“还能治吗?”
医生没听明白,“什么?”
“我是说,这些药用了十年,还有的治吗?”
“十年?”医生愕然,“那肯定没得治了。”
闻言,庄祎蓦地站起,医生吓了一跳,就见他收起桌上的单子,转身就走。
周孜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一声,晃荡了一下手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