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阿远隐瞒了一些凶险的环节,跟母亲说了这个大喜事;远母听到自己的儿子终于得偿所望,还能因此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忙不迭地就要去给已经故去的阿远父亲烧香,想让他也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要有出息了。
看到自己母亲反应如此激烈,阿远顿时有些尴尬,对阿青他们牵强地笑了笑,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也跑进了内屋去。
见没了外人,阿青豪气地拍了拍张辉的肩膀,夸奖道:
“干得不错嘛,张秀才,书没白读啊。”
张辉只能对她强行呵呵了两声,再不错能有你不错嘛?
云家大婚的前一天晚上,阿青突然到他的房中来,像要交代什么大事一样面色沉重的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想起身,还被这个女子按住了肩膀,说不用起来,听她讲就好了。
无奈,张辉只好经历了从未有过‘床榻密谈’,看着阿青那线条分明的下颚,张辉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然后赶紧移开视线,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下一秒张辉又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你叫我去查刘家少爷?!”
阿青叫这个被惊到半个身子都立起来的男人别着急,先听她讲完;
其实这几天阿青也没闲着,都在周边的村子闲逛,有时还会与做活的佃户聊上几句,通过这几天的细查暗访,才知道原来这刘家少爷也是个恶名远扬的‘恶少’,从小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事就没少做;
更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那刘家老爷自己发家走的也不是什么正路,不会教儿子,也不对他儿子抱什么期待,就只指望他娶个好媳妇,日后能管住他,不要让家业败没的太快就好。
如此,阿青就起了疑心,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就算通关系,那也要自己有些本事才行,于是就想知道这不学无术的刘家少爷是不是在蒙骗云老爷。
“那我也...”
张辉刚想反驳一句,阿青就又把手掌举在他面前,表示他要讲什么她都知道。
自从知道张辉是秀才身后,阿青虽然不懂读书人和官场里的条条道道,但从云老爷对张辉的态度就知道秀才这个名头拿出去非常好用;
既然他是读书人,县里的官爷也是读书人,读书人遇上读书人,不就和老乡见老乡一样,万事好商量嘛!
话都被阿青说完了,张辉无奈,只能气气的躺下身子,用被子盖住脑袋,从被子传出闷声对阿青说自己知道了,叫她出去,自己要睡了。
如此,便决定了张辉去县城里查问这刘家少爷的底细,而阿青自己则在云家大院布置了一场大戏。
“也幸好县太爷和我老师有同年之交这份关系,不然这件事还真难办了。”
张辉庆幸的对阿青说道;但他却也还在疑惑阿青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如果想帮阿远直接一开始跟他说明了让他有个准备不是更好嘛,如此生了意外怎么办。
听到这个自己曾经也问过阿烈的问题,阿青就脱口而出了当时他的回答:
“选择都是要自己下的,我只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罢了。”
看着突然变得如此有哲理的阿青,张辉觉得一下子对她有些陌生,正好这个时候阿远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那根似乎已经成了死物的扫帚精。
“阿青姑娘,我想将...此物交给姑娘处置。”
阿青一愣,又解释了一遍扫帚精有益无害,而且是承他愿所生,还能起到看家护院的作用。
但阿远还是支支吾吾的想将扫帚精推给阿青,还说他今后经常不在家,留着老母一人与这精怪一同在家他不放心,又说日后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