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刘贵妃的字迹再出现在眼前,庆宁王怀着满心的复杂将每一个字看得仔细,却又忍不住想要一目十行,从这字句之间对她更为了解。
前头说的都是有关于女床山的事情,其中倒是没有提起顾枭,大抵是觉得他的身份不好与外人说起,这也是在保他。
可这一页纸看下来,详述了她是如何来到这女床山的,翻开另外一页,却说的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久居后宫,我自知高处不胜寒,担不得这贵妃的身份,如今陛下离宫,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也是自身难保。唯一念着的就是那块秘境,以及在秘境中捡到的孩子,还望世子能替我看管好……我知晓这话未免没有道理,也真想自己此行未免自私,可临了了,我能想到的却只有王爷一人,也只信得过王爷一人……”
“王爷于我心中也如那块秘境,是我向往却又自知永远不可得的,可正如我如今所想,也希望王爷能一如那块遗世秘境,做卓然世间、恣意风流的那个你……”
一番话看下,庆宁王早已是失了声音,他愣愣看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很小就能够识文断字,可眼前的这封信他却好像怎么也瞧不明白。
“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想不明白,庆宁王见着了眼前有谁,就颤着声音问一句。
沈倾鸾是看过那封信的,在知道庆宁王与刘贵妃的那一段之后,她也明白眼下庆宁王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就如同她追随顾枭那么多年,突然见他一回头发觉自己,并且还说和自己有一样心意的时候,那种欣喜之后更多的,是不真实与茫然无措。
可她却不能回答庆宁王,只是说道“刘贵妃的意思,王爷应当再清楚不过,毕竟这世间最愿意去了解她的,恐怕就只有王爷一个人了。”
沈倾鸾说的不错,刘贵妃生前再怎么受宠也好,她终究都只是诸多妃子中的一个,先帝从来没有太注重过她,最多也就只是比旁的妃子多上一点。
而庆宁王却不同,他的半生都栽在这一个人身上,至今也无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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