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猜的不错,这正是苗疆蛊毒。”
傅沉盯着老人的眼睛,刚想要说话,却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七瞪大眼睛,抓着老者的衣服问道:“可有什么解法?”
老者平白无故的被锦衣卫带到这里,又被拎着领子问问题,一时间紧张不已,额头上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
傅沉止住咳嗽,低声道:“阿七。”
阿七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连忙退了几步,却依旧是急不可耐的问:“你倒是说啊。”
老人擦去额头上的汗:“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得等到蛊虫在大人身体里长大些,在用法子引出开,只是这个蛊虫长大的过程是十分钻心的疼痛,大人是铁骨铮铮的锦衣卫,自然是不怕的。”
也罢。傅沉垂下眸子,淡淡道:“届时,该望您来亲自为我解去蛊虫。”
老人点点头:“是是是。草民这就为大人开一味药,虽不能彻底压制疼痛,可好歹可以缓解。”
“有劳了。”
阿七送走老人,站在傅沉房间里迟迟不肯离去,直到傅沉抬头看他,微微皱眉:“什么事?”
阿七抿唇,终于开口道:“大人,恕阿七直言,自从许仵作来了这里,大人就没一天好事,我方才瞧着那老头的样子,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若是……若是大人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才不会放过……”
“阿七。”傅沉打断他的话,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他,“说什么胡话?”
阿七跟了傅沉这么久,自然知道他这样是不高兴了,可是他不想管这么多,他继续道:“许仵作并无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行为做派更是比不上京城随便一位姑娘,大人玉树临风,又是锦衣卫的一把手,何苦挂在这样一个扫帚星身上。”
“住口!”傅沉猛的挥手,桌子上的茶具被全部带下,碎了一地。
阿七猛的跪下,还想继续说,却被傅沉冷声打断。
“若不是因为我,她根本不需要来京城,也根本不需要卷入这些纷争里,傅家同左家的恩怨是一早的事,有她没她,这些事都会发生,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她。”
傅沉被气的不轻,身体里还有蛊虫作祟,他猛咳嗽了几声:“你说京城姑娘好,可是我身临战场时,平日那些口口声声爱慕我的姑娘一个没出现,倒是你口中这个毫无大家闺秀样子的许映安千里迢迢跑来找我。”
阿七神色有几分动容,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傅沉。
傅沉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知道心悦一个人是怎样的情绪,外人眼中的般配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欢喜。”
阿七不再吭声了,垂下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傅沉轻叹了口气:“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更不要让她知道。”
阿七抬起头,道:“大人,我知道了。”
“还有,我中蛊的事万万不要让她知道。”
阿七迟疑了片刻,应了下来。
傅沉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眼神多了几分柔和:“下去吧。”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