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沈家晓不是先陪老三去医院,反而跑这儿来让她通知根本不知道在哪儿的沈家可,可不是很奇怪!
沈家可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想确定心中的猜测,如今已经得到答案,她也就不想在寒暄了,语气有些疲累的对电话那头说道“二伯娘,往后凡是沈家晓参与的事情,您都不用再通知我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深吸一口气,从手机里查了一下发现去京都的航班还有,立刻定了一张机票就招了辆出租车就往飞机场赶去。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却没有让她留恋,也没有可以容纳她的地方,还是走了吧!
二伯娘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断线声,有些哑然,随后就有些不悦。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传个话而已,就算传的话有什么不对也是沈家晓的错,关她什么事?这孩子冲她撂什么电话?
到达机场的时候,离航班起飞还早,沈家可不紧不慢的去了卫生间洗掉脸上的青青紫紫,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走出来坐在后候机大厅里发起了呆。
十八年,她不知道自己活了些什么。明明有父母,却跟没有一样,明明有一母同胞的姐妹兄长,却还不如没有。
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沈家可忽然就觉得好没意思,快乐没有人分享,难过也没有人安慰,只有算计,只有冷漠。
没意思,这样的世界好没意思。
沈家可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目光毫无目标的呆呆看着前方。整个人就如同木偶一般,仿佛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感情。直到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大长腿慢慢的走进她的视线,来到她的面前,停在了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她才回过了神,仰头看向来人。
如山般高大的身躯,紧锁的眉头,清隽的脸庞,眸子深邃如海,却盛满了温润的光芒。
他就那么专注的看着她,专注的就好像她是他的不可或缺,专注的好像她就是他的全部。
不自觉的,沈家可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慢慢向他伸出了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将脸一点一点凑近他的腰身,慢慢的贴了上去,一行清泪毫无预警的就那么滑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流泪,可泪水就那么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一个人也可以承受,也可以当做没事。可当见到了亲人,就想哭一哭,诉一诉委屈。
温诚俊就这么站在他身前,任她环抱着自己的腰,低眸看着她贴在自己腰上的头顶,眸光轻轻闪动着。
昨晚他回的太晚,没有看到她像往常一样等在客厅,还以为她是干了一天的活累着了,去睡了。而当今天早饭还是没看到她的影子,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别人告诉,他也知道她那些家人的德行,特别是听到那天的那个电话,他就更知道她的父亲有多无情。
这样的家人,她回来干什么呢?
感觉到有暖暖的湿意隔着衣服渗透到腰上的皮肤,听着她如猫儿一般压抑而颤抖的呜咽声,温诚俊叹息着抬起大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捋着她的发丝,安抚着她。
真傻。
明知道她那些人有多无情,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受伤了吧?又疼了吧?
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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