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也不能。
姚逸收起懒散的表情，打开书本。
他的成绩不错，但若是跟姜璟言比起来，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根本就不够看的。
“对了，十一你们准备要去哪里？”
今年的十一很长，国庆中秋一起，一共有八天呢。
潘培说“我爸说带我出去旅游散一下心，说我学习辛苦了。”
纪明媚翻了一个白眼。
“就你，天天倒数第一，你还好意思说你辛苦？”
“谁说我天天倒数第一，顾颜不也拿过一次吗？”
“你好意思跟她比，顾颜三年没上学，现在都中等了。”
“顾颜，你呢？如果没有安排，就来我家。不过，我们应该也要出去一下。”
纪家人逢年过节，都有安排。
“没事，你跟着我就好。”
张元姗怯生生的插进了对话中“姐姐，你要不去我家里吧？”
“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吧。”
纪明媚竖起耳朵，连忙问“你妈又做了什么？什么事还需要让顾颜原谅？你说！”
她瞬间变得很凶。
她不喜欢曹丽，因为把顾颜当成朋友，所以才同仇敌忼。
张元姗的眼睛瞬间红了。
潘培看不过去了“纪明媚，你说话就说话，对元姗这么凶做什么？”
纪明媚立即站起来，拍桌叉腰“死胖子！我向来就是这样说话的，要你管啊！”
张元姗咬了咬唇，说“你们别吵了。”
没有人听她的。
顾颜开口了“好了，没什么好吵的。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
纪明媚立即安静的坐了下来，看着顾颜。
顾颜脸色平淡，没有什么受伤的表情。
“还疼吗？”纪明媚问。
顾颜噗嗤就笑了“都几天了，哪里还会疼。”
纪明媚才想起周六那天看到顾颜的脸还有点红印，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起床被子压的。
“姐姐，你也打了妈妈一巴掌。”张元姗咬了咬唇，开口说。
顾颜就笑了“是啊，所以，我不怪她。因为我还回来了，两不相欠。”
纪明媚闻言目光复杂的看着顾颜。
这丫头。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们走了进来，交谈就到此结束。
放学的时候，张元姗叫住了顾颜“姐姐，你还是回去看妈妈吧。妈妈真的很想你的。你们只要好好相处，到时就会解开心结了。”
顾颜站了起来，看着张元姗。
她眼神清澈，表情很平淡，但张元姗心里却有一些慌，总觉得顾颜的心离她有点远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以前顾颜对她很好的，顾颜还让她叫她姐姐了，顾颜对谁都不假辞色，但对她，却是能听的话就听。
她心里有一些慌乱，伸出手抓住了顾颜的手。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如果你觉得妈妈给我的爱太多了，我，我会让妈妈不再那么喜欢我。”
“够了，元姗。”顾颜打断了张元姗的话，神色很平静。
“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再奢求妈妈的出现。我被打的时候，她在哪里？我被顾维栋打得半死的时候，她又在哪里？我流着血，伤口化脓发烧，疼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又在哪里？你觉得我怪她，那我就怪好了。那时她没有出现，现在也没必要出现。大家互相不干扰，不就很好吗？”
张元姗眼泪直流。
顾颜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顾颜受的苦，她从来不说。
虽然就这么几句，但应该还有更多的苦吧。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所以我想让你以后更幸福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