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之人纷纷举杯道“好一个超能忍,我等敬你!
也敬这忍了三十年的莫泊怀,他才是真的超能忍啊!”
“啊……”
李避没有理会橙衣女子的质问,而是仰起头舒适的长长呻吟了一声,丝毫不在乎对方诧异的眼神。
在李避潜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给李之之叮嘱过
“之之,哥去旁边的屋中瞧一瞧,十息之后,你开始学那叫声。你别不乐意,你这叫声若是三长一短,我就知道你这里没问题!我们这么巧合的被带到问柳楼,肯定是我们的身份已经被发现!
如果我呻吟着回你,就说明我那里出现了问题,你可记得来救你哥!”
此刻换了一身夜行衣的李之之低俯在屋顶,透过乌绿色有些年头的瓦片缝隙看着屋中对峙的双方,摇头道
“李避啊李避,你怎么就这么胆小,什么事情都要留一手?还偏偏就被你给留对了!
我这个带着一身神功的妹妹,可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不过也好,安静地当你的小跟班,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李之之没有动用自己的神力去看那六名女子,毛巾会之人罢了,再强也不会强过那个黑毛巾。记得李避告诉过她,最危险的对手一定不会藏在幕后,而是会在场中静静地看着自己布下的一切局。
双眼发出微光,李之之看向躺在床上的二人。
莫泊怀和那赤衣女子。
“皆是一斗的内力!”
李之之深吸了一口屋外的清凉之气,果然如李避所料,这两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李之之从小就是武学天才,见过一面的人就不会忘记。想到那天哭丧队伍中的老者,这莫泊怀可是面对那些杀气腾腾的黑衣男子都没有丝毫颤抖,怪不得李避会说他一定有问题。
只是不知这二人,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似是知道李避心头是在等待着药效发作,五女身后的黑衣女子深吸一口气,凌空打出一道气掌。两道劲风打着旋儿飞起,震碎窗边这寻夏城少见的中原之花,将空中慢撒的药尘直接逼出了窗外。
“同样的招数,对毛巾会是不顶用的!”
分会被剿的消息众女早已得知,尤其是奇怪的中毒死因,六女本就是实力不俗的高手,自进入屋中就屏息提防,哪里会再着李避的道?
橙衣女子右袖猛然胀起,手腕翻转犹如水波横荡一般,反手抖出长鞭。声势浩大的攻击之中却不是她的杀招,真正夺命之处在于她左手无声无息掷出的一柄小剑!
一明一暗的攻击是要打算直接将这小郎中毙命,不过十几石的内力,是不可能挡下她的攻击的。
在这小小的房中,根本没有给李避辗转腾挪的机会!
眼看攻击就要得手,六名女子齐声娇笑了起来。这江湖敢和毛巾会作对的,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李避脚掌一蹬木凳,看似迎着这番必杀之击而来,殊不知他整个人像是踩空了一般滚落地面翻身而起!
鲤鱼一跃在床榻之上,双手同时扶起“没有意识”的一男一女,李避在赌,赌这二人会出手救他!
屋外之人听到屋中众女的娇笑声,口中的酒水愈发显得苦涩。不少人心头皆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该超能忍一下?花三十年攒钱换一夜风流?”
多日后便有一篇酸溜溜的文章传入中原
“磨枪三十年,
攒银七百两。
梦中何所忆,
只愿美人颜。”
不谙世事的女子还以为这是一首为爱所作的情诗,深谙内涵的文人骚客则是暗笑不已,花三十年换一夜风流,倒真像是西北的莽夫干得出来的事。
六朝混战之时,天下西方有两座皇朝,一座是那瘦死骆驼比马大曾经中原的霸主大楚,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