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汝直白的点出来。
流年犹豫了下,看着淳于季汝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这么扭扭捏捏的,现在他的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上,还这般干嘛呢?
“我前几天卜了一卦,卦象极凶。”流年小心翼翼的说道。
闻言,淳于季汝笑了,道“真是奇怪,怎么都是你们算凶卦的?说来听听。”淳于季汝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卦,“定的是谁的吉凶。”
“是顾氏皇朝,”……“更确切一点,与摘星阁息息相关,龙眠一断,再接上无异于断送了这个皇朝的未来,注定走的不顺畅,我也有大凶。不过我尚且有一线生机,我怀疑我的生机在你的身上。”
可是顾氏皇朝的呢?流年没说,淳于季汝也猜的出来,吉凶难测,一个皇朝哪来定数?
“原来如此。”淳于季汝说嘛,怎么流年这么慌张呢。
原来是预感到自己的危机了。
“不过,你这次若要脱离这里,确实得付出些什么,九死一生,也难说。”毕竟,流年也得益于龙脉,这么走了可不厚道。
“我明白。”流年懂得某种程度上比淳于季汝多。
次日清晨,天地白茫茫一片,下了一夜的大雪,出门积雪有了一个膝盖深,在经过昨日朝堂上的人来说,这仿佛就成了上天的警醒。
尽管老皇帝免了今日的早朝,但还是有不少大臣,奔到御书房中和老皇帝谈论钦天监的‘一句话,’更多的人,尽力去寻找道士高人,想和国师搏一搏。
在他们的心里,国师成了碍路人。
少部分的人保持清醒,待在家中不掺和这些事。须知,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帝王的英王殿下都出声保护国师了,没被老皇帝迷糊的,基本上都知道怎么选。
‘天灾’么,谁又说的清呢?北地冬季下这么大的雪,还少见?杞人忧天。
老百姓的防寒保暖措施早坐的好好的了吧。
“师父,师父,有人要对付季大人,还求上门来了,你说气不气人,我给留下来了,你说要怎么办!!”
言老本就在书房中修身养性,听到小弟子咋咋呼呼的声音,睁开一个眼缝,又闭了上去。
弟子这么不省心,就该多操练操劳。
“师父,咦,你怎么还睡着啊,季大人都被挤兑了,怎么要不要打上去。”
“师父,师父~~”
言老察觉到有人抱上自己的手臂,开始摇晃,心里的火再一次起来。
“说罢,什么事儿?”闭着眼睛,这是言老最后的倔强。
“有个再北都皇城为官的,好像官职不低,老早我们说,请一个道士,去皇宫做法,至于具体做什么,他说去了才能告诉我们,但我知道,昨天我就收到门下其他弟子传回来的消息,说老皇帝开始针对国师了。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小弟子气哼哼的说道,那么美,那么强大的季大人,怎么卖可能是于国有害呢?
“嗯~你想怎么做?”言老丝毫没有睁眼,只听着徒弟絮絮叨叨。
“嗯,当然得派人跟着,看看他们要对我季大人做什么!紧急情况下,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小弟子觉得能相处这样一条计谋出来的自己真聪明。
“哦,真不错,那你去吧。”言老道。
“师父,真的?你真的赞同这个提议?”被师父肯定的弟子哪看得出来师父想要让他远离自己的险恶用心,且入宫可没有那么自由。
若是淳于季汝不顶用了,小徒弟以为自己能顶到啥时候?
不过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很愉快的就放手,让徒弟出去闯荡。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给咱们幻生阁丢脸。”小徒弟得到允许,就离开了。
“等等。”言老突然想到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