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脑子有病吧?
才三个月的孩子奄奄一息的地上挣扎着,血汩汩地流着,自己也满身鲜血的坐在地上!
“你是怎么想的?那孩子是你生的吧?别不是私生子,这么不被你待见?不敢快善后,倒想着伤害你儿子的牲畜?你还是人吗?”苏娇莲破口大骂不耐地掰开女人拉她的手,扬长而去。
那妇人是外地人,嫁给了本街上一个老光棍,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男孩叫耗子现在十多岁,又瘦又小,女孩已经嫁人了。可惜男人四十岁那年得了不治之症,卧床不起,一命呜呼了。妇人抛弃亲儿子嫁给了刘安顺,又生了三个儿子。
到如今耗子还在张家同婶娘一起生活。说起来张耗子的婶娘也不容易。和大伯一样,丈夫也是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两儿一女。张耗子无祖父母,除此之外,再无亲人可奔投。
他倒是想奔投亲娘,可是刘安顺这个后爹对这个便宜儿子不待见,狠狠地揍过两次,耗子便不敢再上他家门了。
妇人见人就哭,知情的邻里也不好太过劝慰她,毕竟刘安顺是这北街村的书记,民一向不敢与官斗。再说刘安顺一向又板着脸,为人特别的苛严,乡邻们也怕惹祸上身啊。
苏娇莲同样不想跟刘安顺打交道,干了一天活,累都快累死了,哪还有那闲心,听刘安顺家的哀嚎。
好巧不巧,苏娇兰的房子正好和刘安顺的房子背靠着背。虽然她暂时的脱身了,但还是明显的的听到妇人的哭声惊天动地。
“你赔我的老母猪啊!我好容易从一只小猪仔养到现在配了种,眼看就要生小猪仔啊,生了小猪仔就能换钱……”刘安顺家的外乡人,讲的方言苏娇兰还有点听不懂,只能靠猜。
苏娇兰回到家舀了两瓢凉水喝了,才想起三个孩子还在刘家没接回来。正想起身去接,萍萍已经一手拉着一个妹妹回来了。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别看萍萍才五岁,带两个妹妹可尽了,喂吃饭、穿衣服、穿鞋子、拉屎了擦屁屁,皆能应付自如。完不让苏娇兰操心。
“妈妈,我今天在刘春友家看到轧面机。面粉到盆里弄点水搅拌一下,放在轧面机上人就可以轧面条了!好好用。”萍萍兴奋地说着。
看苏娇兰有点累,很快就住了嘴,“妈妈,我给你烧点水喝。”
萍萍说完,拉了个小凳子到锅灶前,用瓢舀了水站在凳子上倒进了锅里。
萍萍才五岁,以她这个年纪来说,没有锅灶高,想要做饭是有难度的,所以苏娇兰一直不让她接触锅灶,免得烫着了。
可今天苏娇兰实在太累了坐在锅灶边,靠着柴禾,竟然睡着了,听到萍萍说烧水,她只是下意识的睁了一下眼睛,“等我醒了,煮面疙瘩饭给你们吃。你们困了,可以先睡。”
萍萍很乖巧的应了。
小镇的人晚上都喜欢吃面食,苏娇兰来了快大半年了,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可家里仅存的一袋面和一袋米早已经见了底。尽管夏季苏娇兰不停的挖野菜充饥,可吃食仍旧越来越少。
“你们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多了,我们什么样的野菜都吃过,什么树皮。草根都啃过,这才到哪。”王大娘看她们母女吃野菜的时候这么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呢。
苏娇兰知道此时就算她提出来开口借粮,王大娘不但不会借,还会逮着机会狠狠地挖苦她,人家还在记恨她不肯嫁过去这件事呢。
当然背后肯定也有顾昌坚手推手。可苏娇兰拿不出证据,所以没粮了也没开口向左邻右舍借过粮。
为着将熊五送进了监狱,小镇上的人已经将她孤立了起来,觉得太狠心。
苏娇兰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但也无能为力,事情同样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告发熊五,像他那样的人渣,呆在监狱里都便宜他了!
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