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壮是路天的好朋友,两个人是中学校友,刚认识的时候路天初一刚开学,邢壮初三刚毕业,却整整比路天大了四岁。
那个时候邢壮整天在社会上跟不三不四的人打混,路天却是个表面上看着老实的孩子。
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邢壮回原校张牙舞爪的“收拾人”,惹到了路天的同学,双方起了矛盾,单挑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别看路天年纪小,从小就跟师兄们练过太极之类的拳脚,不算什么武林高手,但三四个同龄人赤手空拳也未必是对手。
路天练过,身子骨也壮实,邢壮却也不差,身板比路天还魁梧,常年在社会上厮混,也有那么两下野路子。
一个不服,一个不忿,越打却越熟悉,相互都开始佩服对方。
一来二去处成了哥们,从那以后,路天就再没打过架,这事儿全让邢壮给包了。
邢壮也在路天那学了几手发劲用力的技巧,从此更是混出了名气,但像邢壮这样的不走正路,终究出了事,失手伤人被关了一年才出来。
出来后也不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却也看透了以往胡闹的生活,独自一人南下省城,因为没什么文化,一开始就在建筑工地干力工。
要说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
工地的一个南方老板相中了他,带在身边当保安兼司机,等到工程结束,又给他找了点小工程活儿做,没两年的时间就笼络一伙人当起了小施工队的老板。
这几年路天和邢壮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得空就凑到一起吹吹牛、喝点小酒什么的。
“千万别伤人,问出来就行。实在不行就拉倒,别惹什么事出来。”路天在电话里叮嘱。
“哎呀,你就放心得了,一帮小瘪子,能有几包能水?”
果然像是邢壮所说,这几个闹事的人别看咋咋呼呼的,被邢壮的人从饭店里叫出来,十几个人如同提着小鸡崽儿似的撵着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
路天在路边看着邢壮带着人、开着几台车呼啸而来,片刻间又呼啸而去,摇头苦笑,拦下一辆出租车原路返回。
还没到家,邢壮就回电话了。
“搞清楚了,是跟着刘拐子混的一伙小痞子。”
“刘拐子?干什么的?”
“工地上的一个工长,手里有那么一伙子人。我认识这小子,挺仗义的一个人,哎,你怎么还和他怼上了?”
“切,我哪儿认识他啊?说不定谁在后面捅咕呢!”
“估计也是,你别着急,我正找着他呢,一会儿再给你信儿。”
“行。”
挂了电话,坐在车上路天就想,背后整事儿的人能耐不小,各种小手段全用上了,不叫自己早先有些准备,还真是得手忙脚乱。
小样的,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咱没完!
路天恨恨的回到家,一进屋,心情就平静了许多,收拾下室内卫生后沏壶茶,静静的坐下等邢壮的回信。
没等多久,邢壮的电话就来了。
“问出来了,是昊源地产的老板高德旺指使的。”
路天心思转了几圈,话说地产公司老板和自己没什么交集,什么时候让他给盯上了?
“这个高德旺你熟悉吗?”
“不熟,听说这两年买卖干的挺大,开发了一个叫绿地新城的小区。他不是本地人,前几年从北宁过来的,好像那边有点什么关系,一般人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我这边想想办法。”
“要不我找人去问问?”
“别的,还是我想办法吧,你还要在这行里混,整大了不好。”
“瞧你说的,能有啥,现在活儿到处都是,咱也求不上他什么。”
“你听我的吧,对了,现在工程活挺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