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乐祺茫然的看着相对而坐的吴莺歌,那可怜怜、俏生生地小模样,让他脑海里蹦出了很多年前,叽叽喳喳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的俏脸,恍然间,与眼前这个面色凄苦的绝色小妇人渐渐重合,心中不禁酸痛万分。
“股份已经从高德旺那里拿回来了,公司的业务也转让完了,那些账目、资产和负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马上可以进入注销手续。”
吴莺歌用尽量淡定的声音和石乐祺慢慢的说着,石乐祺面目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所有事情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还好在能有大概两百万多一点的结余,这几天我会给你存在你的个人账户上,等你出来……等你出来也……”
吴莺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正犹豫着,发现石乐祺忽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更是莫名的有些慌乱,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钱你用着吧,做点生意或者买点保值的财产,我的事基本上是定了,五年起步,也许最后大概要八年左右,钱放在银行我也没用。”
石乐祺用嘶哑的嗓音慢慢道“我就一个希望,无论什么事,都等我出去后再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如果你真遇到对你好的人,我……不拦着你。”
吴莺歌更是慌乱,急道“我们用这钱去找找关系……”
石乐祺打断了吴莺歌的话,落寞的看着她道“别费心了,现在没人希望我那么快就出去,无论是害我的还是帮我的,你一运作,他们就更急着让我走投无路。”
吴莺歌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颓然的坐在那里,眼泪也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听我的,带着钱,离开春城,走的远远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从头到尾我都错了,被人当了出气筒,也被人当了弃子。”
石乐祺明白目前要想减刑只能靠主动检举,但他更清楚,一但他这么做了,等待的可能是少许的减刑,但一定会紧接着面临疾风骤雨般的打击,莫不如安静的躲在一边,躲到很多人将他渐渐淡忘。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一只鲲鹏,可一转身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只小家雀儿。
如果说石乐祺是小家雀儿,那吴莺歌顶多算是只未经风雨鸟雏,这些天已经把她原本就不坚强的内心更是风吹雨打的几近崩溃。
失魂落魄的离开看守所,吴莺歌却发现刘燕就站在看守所的马路边望着自己。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刘燕走上前,道“咱们聊聊?”
吴莺歌回望了一眼看守所的大门,又看了看刘燕,反问道“你不进去了?”
刘燕摇头“本来也没下决心进去。”
莱茵河咖啡厅,刘燕端着精巧的咖啡杯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流,淡淡的对吴莺歌道“十年前我从农村来到省城,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再也不要回去啃窝窝头!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啊,以为拼了命的努力就可以好好的留下来,呵呵,哪有那么容易?我只有一点点的退守原则、一点点的抛弃自尊,才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你知道吗,我是怎么和石乐祺好上的?”
没去看吴莺歌的神色,刘燕自顾自的说道“是羡慕,是嫉妒!凭什么你就有人给你遮风挡雨,像个公主似的养尊处优,可以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而我呢?”
刘燕自嘲的冷笑几声,接着道“吴莺歌,我就是瞧你不顺眼!要不然凭什么让石乐祺趴在我身上?你真以为我贱到随便和男人sc?”
“那你为什么要害他?!”
“他不倒霉,我怎么出头?我自立门户他不会在背后整我?莫不如我先动手!”
“你真不是人!”
吴莺歌怒不可遏,直想把滚烫的咖啡泼到刘燕的脸上。
刘燕平静的看着吴莺歌,毒舌道“你呀,弱得跟个小鸡仔儿似的,我劝你一句,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