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柴文道叔侄俩把杂役搀起来,把他送回到自己的杂役房去。
不但训导跟着,连教授都惊动了,急急跑去杂役房。围观的学子们正把杂役房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看这规模,怕是半个府学的学生都在这里了。
另外的一半,在围观那条死狗。
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之后,先去看了,呃,那条死狗。
他得知道这狗是怎么死的,然后才能去给人治病不是?
请大夫的那位学生急得跳脚,好在那大夫也不过就是翻了翻那死狗的眼皮,看看死狗的嘴巴,再闻闻气味也就罢了,花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一看大夫来了,围在杂役门口的学生们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大夫钻到屋里一看,那杂役正捂着肚子在床上滚呢,一边滚还一边大喊自己要死了。
大夫没好气地翻翻眼皮,看看嘴巴,闻闻气味,到最后才压压肚子,把把脉象。
全程跟着的学生忍不住怀疑,自己莫不是请了个兽医来?
那杂役还一个劲儿地问呢“大夫我没事儿吧?我肚子疼死了。”
“你那是吓的。”
“可我吃了毒包子啊。”
“没毒。”
“你怎么知道没毒?”
“要是有毒,你早就死了!”
屋门口传来“噗嗤”“噗嗤”的笑,看杂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大夫说的对。
虽然杂役这边是虚惊一场,教授和训导商议了一番,还是报了官。涉及小三元,衙门里的人来得挺快。
可惜问来问去,唯一见过送饭之人的杂役仍一口咬定那就是菜果香的张槐根。
柴伐北就回了家,把张槐根叫了过来让他认,那杂役看了半天,只觉得有些像,又有些不像,却是拿不准了。
柴伐北把张槐根的疑点给取消了,他一上午都在铺子里忙活着,压根儿就没出门。至于证人,柴伐北也顺手带来了,正是门口趴活儿的几个乞丐。
张槐根是菜果香的仆人,有主人兼受害者的叔侄俩作保,捕头自然是信的,也就没把张槐根收监,只一头雾水地查案子去了。
柴文道不放心地问张槐根“太太果真不在家?”
张槐根答道“果真不在,辰时就出去了,说是去甜水胡同那边看看。”
“那你快回去,嘱咐好槐花,不要跟太太说。”
张槐根就跑了回去,一点儿都没耽误,高媛一直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来,马车里满载菜果。
张槐根招呼着门口的几个人赶紧卸车,卸完车好吃饭。不管是张槐根兄妹俩,还是充当证人的几个乞丐,都没对高媛透露半点儿口风。
至于柴文道叔侄俩,自然更不可能。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柴伐北还逗槐花“多吃些菜,要不又要流鼻血了。”
正月里的饭食太好,张槐根兄妹俩如今也放开了,不再跟刚来的时候那般拘谨。张槐根还好些,槐花人小贪嘴,又守着个厨房,高媛又从来不拘着她吃喝,一不小心她就吃多了肉,上火了。
这火气还挺大,鼻血老也止不住,把高媛吓了一跳,赶紧送去医馆看大夫。大夫问了半天,又细细把了脉,就给开了两个字的医嘱饿着!
连药都没开,吃多了怎么办?饿着呗!
谁家下人会吃肉吃多了上火啊?也就是他们家了。
高媛还觉得人家大夫大惊小怪,不就是每天都吃肉吗?那不是必需的营养吗?小孩子正长身体呢。
可槐花流鼻血的事实在这里摆着,她也不敢不听大夫的,饿着槐花她又不忍,干脆就全家吃素,免得槐花看了之后嘴馋。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叔侄俩一看肉包子就知道不是家里人送来的原因,槐花最近禁肉中……
还有,别看高媛疼孩子不假,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