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了,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让人讨厌,一字一句都让人生气!
“你!”柴文远努力把胸口的火压了压,他不生气,不生气!
好在柴文道叔侄俩很识时务,知道在门口闹下去不是个事儿,连连对高媛使眼色告饶差不多就行啦,咱们进院子说好不好?京城的人爱看热闹啊!
高媛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兄长请进。”
“爹您快进来。”
叔侄俩欢欢喜喜地把柴文远让进门,把大门关好,上了门栓。嗯,进了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三对一,地利人和都占了,他们稳赢。
堂屋里正中间是面屏风,挡住了后门吹来的穿堂风。屏风前是一套桌椅,高媛正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也不懂什么叫主座客座,只捡着习惯的那一张坐了,挨着一家人常用的屋子,有炉子,暖和。
柴文远见她坐在了下手,脸上这才和缓了一些,自己去往左边坐了,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
一扇屏风,一桌两椅,椅子后的两个转角处还各有个花几。虽然不多,倒也精致。看看木料做工,也是一套。嗯,这个女人的品位还凑合,不算给他丢脸。
他便随口说了句“这摆设倒还说得过去。”
柴文道叔侄俩很有默契地一边一个在二人的身后站了,方便一会儿万一打起来好拉架。见对面高媛一脸的你这人指手画脚的真让人恶心的表情,柴文道只好自己接话“买房子的时候一体送的。”
柴文远心头的那点儿赞赏立刻烟消云散,不觉有些头疼。看到对面的儿子正偷偷地把手里一直攥着的菜刀放在背后的花几上,更觉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两个孩子都读书上进,高氏怎么除了脾气之外,没有半点儿长进?难道就这么枯坐着不成?连杯水都没有!
两个孩子看来被她管得甚严,在她面前服服帖帖的。孝顺是好事,可这也太孝顺了些。没有她发话,这二人竟什么都不敢干。
他只好自力救济,问道“连杯茶都没有?”
柴伐北立刻“啊,对,对。娘——”
高媛看了他一眼,掀开门帘子进里屋去了。
柴伐北给柴文道使了个眼色,也急忙跟了进去。
柴文远我不生气,好歹比在门口的时候缓和了不少。
他问背后站着的兄弟“江无伤在信里什么也没说,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个心腹忠心是没问题的,就是笨了点儿,连柴文道对高氏的这种奇怪称呼都没汇报。
江无伤若是知道了上官如此评价他,肯定会大呼冤枉。他哪里知道这个啊?柴文道叔侄俩就没在他面前透过这种口风。他就是打听得再仔细,人家也不会把这么个不起眼的称呼细节告诉他不是?
柴文道还没来得及张口,高媛呼的一声把门帘子掀开又出来了“反正没饿死我们,让你失望了?”
柴文远见她话中字字带刺,便忍不住道“你莫要这么说,我总是盼着你们好的。”
“嗯,这个我倒是信,天下总没有亲哥亲爹盼着兄弟儿子死的。”高媛道,刺了这许多句,对方态度也还凑合,她的心情也慢慢和缓了些。
亲爹自然不会,这亲哥,呵呵……柴文道腹诽着,想起来皇家秘辛。
柴文远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原配,一介农妇而已,知道了那些对她没好处,便也认可了她的说法。想想要想让她态度和缓下来,总是要找找两个人都经历过的事情谈,也算是打开局面。
只是,过去的事情已经太久远了,他竟记不太多。闭上眼,脑子里记得的,只有她说有了身孕之时,自己那欣喜若狂的感觉。
“当年你说肚子里有了孩子,我便想以后定要好好劳作,好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谁知天意弄人,一直到现在才见到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