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伐北点头道“说些别的也无妨,全篇讲了也无妨,细节上稍有出入也无妨。”
高媛被他一连三个无妨给弄得有些糊涂“为什么啊?”
柴伐北道“咱们是一家子,我们做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了娘的。细节嘛,这不是时间久了么?偶有记错遗漏也是有的。”
高媛懂了“成,要是宫里问起来,我便这样说。不过我琢磨着问我的也就是太后皇后,那俩人是当故事听的。”
柴伐北伸手“娘,把东西给我吧。”
高媛为难“我也不知道哪种是啊。”
这个容易,娘俩把门一关,进了空空荡荡的西里间。高媛一挥手,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箱子,里头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箭羽。这些箭羽大都是在北关由叔侄俩收集的,高媛也分不清哪种是大夏的,哪种是鞑子的,就一股脑儿放在了一起,柴伐北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拿给他。
柴伐北蹲下身子,一支一支地细细挑选,到最后终于挑出三支合适的来。让高媛找了个长条盒子放进去了。
“娘,这盒子别收,放在您屋里。”
高媛便将盒子放在了东次间的架子上,东次间下人们从来都没进去过,谁都不知道这里头原本放的是什么。
柴伐北又问了一句“娘,刚才的话您都记得吧?”
高媛便给他重复了一遍,还增加了一些细节。
柴伐北冲着高媛竖起了大拇指“我娘就是聪明。”
高媛不放心地问“这一回能一劳永逸了不?”
柴伐北苦着脸摇摇头“不好说。”
真没意思,不过能扳回一局来,总也是好的。
“那咱们就在家里等着?”
“不成,会连累吕相的,咱们去铺子里吧。”柴伐北道。
娘俩就散步去了铺子,柴伐北还细细地盘点了一番货物,跟曲娘子说明以后这铺子就归他打理了,有事儿找他。
曲娘子自然是知道他即将成为驸马的事情,又羡慕又自豪又心酸地应了。
娘俩又慢慢悠悠地走回家,一起去了柴伐北的书房。
柴伐北画画练字,高媛也练字,写完了自己的看儿子画的画,越看越喜欢,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以前刚到晋中的时候啊,我还收集过人家的花样子呢。想着以后可以描了花样子去卖钱,一张好的花样子,能卖五文呢。”
柴伐北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
高媛笑了“那时候你才两岁,一周岁多些,才会说几个字呢。”
柴伐北知道了,那是高媛给范家在晋中打短工的时候,叔父那时候还没回来呢,自己更是,自然不记得。
不想回忆这些事情让高媛伤心,突发奇想地道“娘,我教您画画吧。”
高媛笑了“可不,怎么这么傻?守着你这么个大宝贝,竟忘了要学画画,只想着练字了。”
艺多不压身啊,她可是要回现代社会的人,光会写大字可不行,还得会画画,跟着伐北学就等于跟着超级大师学啊,赚翻了。
高媛立刻兴致勃勃地拿了笔“怎么画?”
柴伐北笑道“娘,画画的笔和您平常练字的笔可不一样,来,我慢慢教您啊。”
母子俩一个学,一个教,其乐融融。
秦大监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大笑声。
驸马爷带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娘,您这画的是树枝吗?”
贤良夫人的声音里也透着笑“我这头一回画,就是像条蚯蚓又怎么样?天底下的树枝那么多,没准儿就有长得像蚯蚓的。”
然后又是一阵笑。
秦大监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一会儿这娘俩还笑不笑的出来,大祸临头了啊,您二位知不知道啊?
可即便人家马上就要锒铛入狱,人家也是明旨宣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