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着面哭哭啼啼。她本来身板单薄,这样一哭真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顾雪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张夫人,不对,应该说是高小姐,也实在是装得一手好柔弱。
最开始听张柳氏说,张夫人姓高时,顾雪芷没有在意。张柳氏后来又说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位高小姐,当年没出嫁时也是方圆十里皆知的大美人儿,身后有不少追随者。
她自己也很享受这些追随者带来的好处,得意洋洋。
后来有个小伙子,不知怎的,为高小姐丢了性命。家里人找上门来,老父亲又被高小姐当猎户的哥哥给打成了个残废,没多久这一家子就败落了。
顾雪芷听着熟悉,赶紧打听,这高小姐的娘家正是她们村里的那个高家。
先是小俭儿宰了他们家的羊,后有高家母子俩花样百出地挑衅。顾雪芷苦笑,看来跟这个高家倒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位小夫人,我是糊涂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张老爷发过火,很是客气地冲顾雪芷拱手。
“不要紧的,都是误会一场。”
顾雪芷笑盈盈行个礼,就起身离开张宅,身后的张夫人仍在哭个不停。
她从角门走出去时,正好看见张柳氏带着个粗壮的男人进来,本就带着笑意的一双眼睛更是弯成了一双月牙儿。
她在远处停下来,看着张柳氏自己先进了门。那个男人则一路大吵大嚷奔了进去。
“谁敢杀我儿子?!我看谁敢!”
这就是那个奸夫了。
张柳氏当初正是因为撞破他们俩的丑事,才被张夫人给放到个荒僻了的院子里,每月入不敷出。她记恨张夫人,顾雪芷也有心让那张老爷知道真相,就支了这么一招儿。
那奸夫还以为事情暴露,张老爷要打下这孩子,登时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上了门。
这下可有的闹了,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顾雪芷轻拢了拢鬓边的发丝,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回家路上,见有人吆喝卖糖人儿的,她挑了个最大的买回去,塞在傅逸俭手里。
“嫂子,我跟我哥说了这事儿,他出去找你结果被全村大妈给围上了。”
傅逸俭眯着眼睛舔糖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大妈?”顾雪芷无语了一阵,这酒鬼如今整装一新,模样俊得要命,出门可不是打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