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边哭边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自进门以来,整日战战兢兢,事事以夫为先,操持家务任劳任怨,照顾幼弟从不多说一句话,我自认对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为什么会落得这个境地?”
“婆婆多年未回,乍一见我心有不喜也属正常,是我不能面面俱,也不会讨她老人家欢心,她要打我骂我我都别无二话,毕竟她是长辈。”
“孝敬父母乃人之根本,我错就错在不该指出婆婆的不是,不该埋怨她煮馊饭给我吃,不该反对她将丈夫不喜欢也从未见过面的女子接进家门。”
“更不该与暗自垂泪,惹得她老人家震怒,现在连门也进不去,只能露宿街头……”
她这一番痛诉,丝毫没有提及傅刘氏的不对,也没有一味推诿扯皮,只不过换了种说法,将大家不知道的内情揭露出来。
既然傅刘氏使出这种阴险的法子,那就别怪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反正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只管谣传,谁更惨,舆论就偏向谁。
她坐在地上大哭,头发散乱衣衫脏污,脸色苍白得很,嘴上却生了好几个燎泡,手捂着嘴嚎啕,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不一会儿功夫,傅家门口围了一堆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席卷,不过这一次,大家的口风慢慢向着顾雪芷这方翻转。
毕竟她此时的样子才是真的凄凄惨惨戚戚。
“这姑娘可真惨,你看她的嘴都烂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被打的?”
“可不是,这顾小夫人看着倒不像是那种不尊长辈的糊涂人,以前也好好的,怎的傅夫人一回来她便如此了?”
“说不定是有人看她好欺负,想赶走她给儿子另找呢?”
又是一阵唏嘘。
顾雪芷捂着脸“哭”得凄惨,心里却暗暗冷笑,人心就这么好掌握么,她不过演了一场戏罢了。
越来越多的人将她围住,他们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忽然,门里传来一阵声响,是傅刘氏在开门。
顾雪芷慌忙爬起来朝人群奔去,傅刘氏出了门,在她身后大声道“你这强词夺理的妒妇,还敢在这儿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