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敲响了呢?”
大冢宰睁开了眼,替她摘掉小脑袋上的问号“你这孩子,成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圣上需要它响,它自然就响咯。”
圣上?
大冢宰颌首,慢慢解释起来
“灭国一战,我们岚国看似威风了,但是尾随而来的问题可不少,这次其他国使臣联合入京,大家都知道为何而来,只不过有些人的胃口太大,也不怕吃下去了撑着”
“在我看来,圣上是想用这面鼓提醒一下其余六国,要是太过分,她就只能开启道争,到时候我岚国不好过,你其他诸国就好过了?”
小女官明白了,纵观历次道争,除了各国元气大伤,损失最大的一直是皇权,稍微有点头脑的国主都不愿陷入这泥潭里。
“但是各国会因此罢休吗?”
“呵呵,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哪有一蹴而就的,这就像打牌一样,我们的态度和底牌,也得一点点地让人家品出来嘛,借此,你也可以看看谁是可以拉拢的,谁是可以分化的,拉拢了,分化了,再掉头去打一下那个不听话的”
大冢宰既然把话说开了,就尽量给这孙女点明白
“鼓的事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就算没有这面鼓,圣上也会借其他事来敲打这些外国的使臣”
“你要明白一点,无论是朝堂上的事,还是各国间的事,都不是靠琢磨能够解决的,你要确定的是一个需要达成的结果,其余的事围绕着这个结果去做就行了”
“至于成与不成,只要还有时间,只要双方间还有拉扯,那今日不成,就拖到明日,明日不成,就继续拖下去,无论是朝局还是这天下局势,都有变的时候,也都是会变的——这么说,明白了吗?”
小女官点头受教了。
大冢宰突然想到什么,眼神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道“怎么,看上这小子了。”
啊?!
小女官一惊,连忙否认“哪有,我怎么会看上这等乡野村夫。”
“呵。”
大冢宰不置可否“是不是乡野村夫你自己知道,大奶奶又不是没年轻过,像他这样长得标致又有性格的男人,弄得个满城风雨,别说你心动,怕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也不介意与他玩上一玩——但你要记住,玩归玩,这样的人是进不了我们这样的家门的,可明白?”
小女官不再言语了,至于在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对!”
被大城令派人护送回穆府后,余象先和王木鹊分别去了沐浴更衣,可谁曾想刚洗没多久,这女人就风风火火地踹门进来了,吓得正在搓香皂的余象先赶紧跳进桶里去,露出个慌张的脑袋在张望。
什么不对?
我看是你不对劲吧!
王木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倒还干着,显然刚开始洗头。
她一进来就把胳膊靠在木桶上,问里面瞪着眼睛的土拨鼠“你说,你是不是知道圣上会来!”
大姐,你真聪明!
你就是太聪明了,连常人不敢想的你都想到了!
“你当我是神啊。”
余象先翻了个白眼,他自然也不会告诉王木鹊在地牢内听到的事,从而明白当今圣上的立场。
“少骗我,我早就说过,你和我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你敢去敲闻道鼓,肯定早就把结果想好了。”
“你跟谁俩呢!我去敲闻道鼓,是因为我没其他办法了。”
哼哼——
王木鹊信他还不如信公猪“你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十句话没一句是真的——去去去,让开点。”
“你干什么?!”
余象先顿时惊了,连忙护住浴桶不让她进来。
“把你的手拿开,我打啦!”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