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赵铁锁和王木鹊这样的关系,也都未能一探究竟,不知道余象先这几日究竟在准备些什么,平京都的百姓们就更加不可能知晓了。
这期间真正进出过穆府的外人,除了余象先递条子给大城令需要准备的一些人手外,熟识的人中,也就砚山书院的林妙真是进了门的,之后一直没出来。
王苾倒是想去看看这弟弟,但是因为身份敏感,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捣腾太多事,到底还是忍住了。
其他的要么进去后就不能再出来,要么就是连大门都不让靠近。
看来大城令还是很清楚,这会儿疯狂的未必是三道二十二艺的守道者,反而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屁民们。
况且这次问道大会还是圣上主办的,方方面面之下,谁都不敢胡乱伸手,一个不好,就真成了那锅还未揭盖的柴火了。
总之,朝野间的味道是越来越不对了,连自诩为知政事的口水侠们也搞不明白这是闹哪样。
“鹿女国有一秘术叫开龙脊?”
大将军府上,牧叶蓁还是一如既往地悠闲,每日不是邀请在京的下属们到府上来进行贵族运动,就是和军司马班文昭下下棋,对对弈,既不过问政事,也不理会外边的热闹,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倒是这一天,大家都没空来,而又因为某个名字再次传入耳中,突然间就搅了大将军的兴致,所以她才把缪侯叫过来,详细问起一些事。
“是的。”
缪侯俯首在地上,声音柔和,忠诚如狗。
“来,宝贝,到这来。”
大将军还是非常怜爱这棵天下名树的,特别是一想到他是白幼微最爱的男人时,那种内心的满足就越发地强烈。
谁都不知道她牧叶蓁其实是鹿女国人,这个秘密,恐怕会由她一直带到死去。
想到缪侯这玉树的名号,牧大将军就觉得自己有些亏待了他,毕竟在鹿女国时,他可是还有三千秀草来衬托。
自己作为他的新主人,又怎么好意思让手底下的男奴活得比过去还要差呢。
“前几日你见过的那位少年感觉如何?”
“将军是说那余姓小先生吗?自然是极好的”
缪侯跪坐在大将军身前,轻轻为她捏着脚来,柔声道“这般形容将军可能还不觉得贴切,将军只需知道,在麻婆相男术中,此小先生的言谈举止,仪表容貌,都与上古时期七大名相之一的君子藏器于身相十分吻合。”
“哦?”
牧叶蓁倒是没听过这个,身子坐直起来,兴趣大增。
缪侯之所以能够名动天下,除了天赋异禀外,自然还有一套嘴上的本事,常哄得女人心花开
“《商女采风经》中有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又言,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
“《麻婆相男术》中又曾言,阴阳一体,道器不离,故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牧叶蓁是道艺大修女,一下就品出里面的门道来“你的意思是,此子有得道之机?”
缪侯肯定地点头,脸上既有嫉妒也有神往。
牧叶蓁突然又问“上古七大男相是哪七大?”
缪侯不加思索道“霸王举鼎相、君子藏器相,此为两仪之相,传说可逆转阴阳,剩下的五行之相分别是”
牧叶蓁点了点头,料定他没有作假,况且这些东西自己稍微查一下,很快就能辨认真伪。
“那你是哪一相?”
“缪奴添为五行相中的草长鹰飞相。”
说到这缪侯低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暗淡,但他很快又装作只是擦了擦汗。
“有意思。”牧叶蓁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宝贝儿你等着,本将军他日必集齐这上古七大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