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艺,顾名思义,就是射的艺术。
无论以哪种方式,哪种形式,只要能够把命中目标的艺术给表达精确,那么就能被称为逐日。
这逐,很微妙。
这日,也很微妙。
擂台上,余象先换了一身劲装,对面的射艺逐日也换了一身劲装,抬起手示意自己的弓箭,是在挑衅。
虽然射艺归属文道,但是这么些年,射,御两艺的发展基本都在战道的盘子里。
春秋时还多以礼制,用射,御二艺来解决一些国与国之间的矛盾。
战国之后,还是以射,御二艺来解决这些矛盾。
不同的是,春秋时是大家约个地方,立个规矩,输的割城,赢的大笑而去。
不服的,改日再比。
但是战国不和你玩那么文雅的把戏了。
想要城,老娘有弓有箭,自己去取!
于是,战国再无规矩,一切刀兵说了算。
自此,射,御二艺就完全向战道靠拢,所以今日比赛,余象先还是蛮险的。
“怎样,小男人,敢与我互射么!”
射艺的女代表下巴抬起,露出自己脸下的一道疤痕,这是炫耀!
一个合格的逐日者,身上怎能没几道伤痕。
不经历过生死瞬间的考验,很难成为一名冷静的逐日者。
特别是在战场上,往往胜负的契机就是谁更站得稳,沉得住气。
彼时者双方逐日互射,谁也怂,谁的箭也就会跟着怂,一怂,自然就失去准头了。
余象先面对她的挑衅只是竖起了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如你所愿,不要哭就好。”
女逐日哈哈大笑:“好!不愧是穆雪弓看上的男人,不枉了!”
她是没想到,这家伙真敢啊!
全场又沸腾了。
谁都整不明白,这小男人为何如此头铁,每一场比赛都要逮着对方最拿手的艺术项目来比。
但同时又佩服,做男人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亚于许多女人了。
当浮一大白!
于是大象应援团的花道女修们又疯了。
“不过...”
余象先指指她手上的大弓,如实道:“我拉不开你手上这大鸟,所以我要用另外一种射器,另外,就这样站着射,也显示不出你我的本事,这有一张图纸,烦请茶艺的大家们帮个忙...”
他把图纸递给了上来的女官,继续道:“为公平起见,此图纸只是参考,具体如何布置,还请诸位大地自行琢磨。”
对艺的女逐日也看了看图纸,眼睛一亮,当即点头:“可!”
如此,在等待了半个时辰后,请来手艺,画艺的几位女修,重新构画了一张结构图,之后,便是花艺的大地们出手了。
花艺之所以被称为大地,而不是插花,终其原因,便是花艺的真正能力,是类似德鲁伊一样,能够操控自然,特别是土地,所以才有大地之称。
只见十余个四五品的花艺大地各自站好方位,在扩大了地盘的擂台上同时施展法力。
轰轰轰的地震声和泥土往下的汹涌变化。
不消片刻,一个模仿巷战的泥墙建筑物便在陷入两米的地平线下弄好了。
为了真实,还在一些地方种植上了大树之类的掩护物。
“好!”
如此一来,观众可以从上往下观察,给予更大的参与感。
“余象先用的什么射器?好奇怪。”
“没见过,但是射艺那边的审核过了,称属于射艺一类的武器,并不违规。”
“有奶大的知道吗?”
“我听说是这小先生自己研究出来的,但具体叫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它叫弩。
诸葛连弩的弩。